这点她认真分析过,小房子算下来平方贵不划算,到时候真搬家也住不开。 最重要的是,那里离中心医院近,女儿的眼睛不能拖了,周允石又忙,让女儿一个人去医院不现实,再者自己大着肚子又晕车,长途奔波吃不消。 周允石没有反驳,说是“合资买房”,到头来这笔钱基本还是他出。 侧身看了眼女人,那个眼神很明显:你能有多少钱? “老公,咱家银行存款有多少?”迎着周允石的视线,孙丽芳仿若无觉,温温柔柔的地问。 “。。。” 两人前几天才大吵一架,任周允石先前有千般设想,孙丽芳会怎么跟他闹,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状况。 重生一回的孙丽芳学聪明了,女人吵架要吵出结果,有逻辑的得到利益,要是大叫能解决问题,那么驴将统治世界。 “好,我考虑一下。” “嗯。”孙丽芳温柔的点点头,“老公你先去休息吧,辛苦了。” 竟意外的没有纠缠。 周允石“咳”了声,把礼盒放下,转身离开。 轻轻柔柔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老公,你说考虑是不是就不回我了?” 周允石身子一顿,但还是没有回复。 把丈夫噎的说不出话,孙丽芳心底暗爽不已。 事实上,当年为了嫁周允石,她花的心思不少,重生后许多被自己“美化”的回忆浮出水面。 周允石没那么差,自己也没那么“无辜”。 后来的悲剧难道是丈夫一人导致的吗?作为当事人,她为什么要把希望全寄托在别人身上呢?明明是自己的命运。。 孙丽芳发现自己就像一只本该遨游天际的大雁,被人养得久了,身材变肥失去生活热情,养成了惰性,得过且过。 把过错完全归于一人,是不是不公平? 周允石在想什么,孙丽芳能猜得到。 他不信自己能把这件事办好,只是一时兴起,三分钟热情,从前为了实现周允石的“大男子主义”,她甘愿去扮演柔弱无能,让丈夫觉得她离不开自己,说实话大部分男人都吃这一套。 周允石以为她是在酒店做文员工作,机械重复没有创新,而自己越演越像,最后真的在别人看来,是个内敛害羞,没什么朋友的家庭妇女。 所以,丈夫不关心,也不相信她能做成。 他在等她自己放弃。 。 时间不早了,孙丽芳把女儿赶到浴室洗澡。 周心雅什么都好,就是懒得洗澡,第一个孩子没什么经验,带着点偏见外加不沟通,她从心底给女儿扣上了“懒惰不卫生”的帽子。 后来有了第二个第三个孩子,她才发现好像这年纪的小孩都不喜欢别人给她洗澡。 只是大女儿反应最夸张。 为什么不喜欢洗澡,长大后的周心雅跟她抱怨,妈妈总是拿浴球用力的搓,从来不问她痛不痛,洗澡的过程好像在受罚,没有愉快的回忆。 孙丽芳把装睡衣的袋子挂在墙壁上,勾勾手,给周心雅的辫子拆开。 替她把橡皮圈从头发上一根根拆下来,这种彩色橡皮圈很吃头发又不好拆,以往周心雅自己弄完,水都凉了。 拿梳子给她梳开,周心雅光着脚丫问:“妈妈,我们是要搬家吗?” “对,那里离眼科医院近,方便妈妈带你去看眼睛。” 孙丽芳换了双拖鞋,拿卸妆油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也是用过这东西的,后来在家操心小女儿的学校作业,还要哺育未断奶的儿子,有时候忙的连饭都来不及吃,更别说化妆,卸妆油这种东西后面她再没买过。 轻柔按摩脸颊,指尖的皮肤细嫩紧致,她用温水冲洗脸颊,突然意识到素颜的自己长得也不差。 小女孩顶着满头泡沫,眼里进了泡沫难受的喊她:“妈妈,快来。” 孙丽芳开了浴头,细密的水流冲刷她的头皮,耳根,一边拨开,女儿发丝乌黑如海藻厚厚一片。 周心雅舒服的闭起眼,靠着浴缸放松,一不留神滑了进去,呛了口水。 咳嗽两声,她眯着月牙弯弯的笑:“好舒服呀。” 孙丽芳也跟着笑,拿了块柔软的干浴巾把她包起来,“起来吧。” 现在他们家要说拿出四十万还是拿得出来,不过想瞒过婆婆那就不容易,孙丽芳不打算在一棵树上吊死,她要靠自己。 改变女儿跟自己的命运。 送女儿回房间前,孙丽芳看了眼,丈夫在看书,周心雅见状跑过去缠着周允石给她讲故事。 父女俩黏黏腻腻半天,孙丽芳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里面的女人。 不知道【置愿】下一单什么时候来,她得提前做好准备。 就算女儿治眼睛,晚上学一年,那他们房子得提前买好,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