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蔻很清楚,所以她说了,“老公,那个相亲对象你还满意吗?” “医校毕业还没谈过恋爱的药理课老师。” “我觉得还可以。” 像是不知道屋里还有另一个人一样,柳蔻自顾自说着,“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就让她过来培养感情。” “我把子多亲手交她手上,也放心点。” 闻言,金父愣了一下,“这么快?人家那边.....” 是了,他没有推拒。 比起农村出生的张红花,他还是更喜欢有文化性格温顺优雅好控制的知识分子。 不想要,那是没遇到更好的。 现在,柳蔻亲手把这个对象送到他手上。 他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嘴上不停道:“你安排就行,就是子多那边——” 闻言,柳蔻笑了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他说。” 病房的一角,张红花死死咬着下唇,心绪翻涌—— 怎么会? 明明自己才是柳蔻最放心的人啊? 但没有人管她怎么想,柳蔻那边一锤定音了,“放心,子多的思想我给他做,主要是你。” 说到这里,柳蔻叹了口气,“我很担心你啊。” “我不在了,谁来照顾你啊?” 柳蔻一番温柔攻势,把金父唬的五迷三道的。 说着说着,金父也忍不住拭了下眼角。 没错,这会儿他舍不得妻子是真。 但没有人会拒绝另一个温顺善良的女人。 男女的情感需求度不一样,你可能见过女人为情自杀。 但男人呢? 对大部分男人来说,家庭的意义就是保持稳定。 更何况,这还是妻子真情切意“恳求”他收下的。 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男人没有任何负担。 说到这里的时候,柳蔻不忘从丈夫的怀里抬起头,招呼张红花,“子多呢?” 张红花是金子多的专职保姆。 每晚这个时候,金子多都是要来看妈妈的。 可是现在,金子多呢? 这句话是问责的—— 前面张红花可以说热水是自己不小心,那现在从工作职责上来讲。 孩子带不好,端个茶还要把人烫死。 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雇主花钱也不是请你来当大爷的。 这是柳蔻的说话艺术—— 她就故意不提监控的事。 不撕破脸皮,就事论事。 张红花本来还在神游,现在突然被问责。 一下子什么也回答不出来。 “这....我也....” 窘迫至极,吱吱呀呀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是默认了自己“未来女主人”的身份,想着柳蔻病重注意不到她。 或者说柳蔻脾气好,不会跟她计较。 可要是真拿到台面上说,张红花就怕了—— 也是,柳蔻严肃起来的时候,是那帮博士生都害怕的老师。 更别提张红花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了。 “我不知道。” 犹豫半天,张红花扯了个借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