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了他一眼,“不用管,对方想要出手,用不着等到这个时候。”毕竟,在西南的时候,不就一直跟着的么? 而且那双眼睛,在暗中盯了她很久,她不知道夏侯瑾发现了没有,但是她发现了好一阵子。 大概是在日月神教建立不到两个月后,她就有这种感觉了。 那时候也跟此刻的鹿修澜一样,整日疑神疑鬼的,但是日子照常过着,那人也没出现,她也就没再多管了。 反正只觉得如果对方真有杀心,就对方那武功,要杀自己用不着拖到这个时候。 难不成他还要挑选一个良辰吉时不是? 所以看着如此紧张兮兮的鹿修澜,便岔开了话题,“你晓得夏侯瑾为何同意你与我同行么?” 鹿修澜当然知道,说这话的时候没敢看沈羡之,将头别了过去,声音也低了几分,“因为他知道我爱慕你,若是真遇到危险,我会拼了命护你。” 这若是别的女子听到这样的话,只怕心中对于鹿修澜必然是感动又愧疚,偏她沈羡之不按照常理出牌,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我要是你的话,我才不来。” 鹿修澜也不意外,她会是这样的反应,甚至想若是她反而一脸娇羞地给自己说对不起,反而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沈羡之了。但也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那你呢?”为何让自己跟着她? 他偷偷看了一眼沈羡之腰间那剑上挂着的剑穗,他可不认为是沈羡之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啊,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为何自己没要夏侯瑾的人跟着,而是选择鹿修澜。这一点上,其实她也夏侯瑾是一样的,因为她觉得鹿修澜爱慕自己,在他这里秘密也就能保存得住了。 所以她选择鹿修澜随行,也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一样是在利用鹿修澜对自己的爱慕之心。于是干咳了一声,“那什么,其实你也知道了,夏侯瑾不大可能会病死,他武功也不错,能杀死他的人不多。”等自己改嫁有些不现实。 因此希望鹿修澜还是早点对自己变心的好。 鹿修澜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口气也别扭起来,“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又不影响你。”而且还能让她放心用自己,这样不好么? 沈羡之听罢,没再多言,毕竟这种事情总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就能改变他的心意。 两人没再说话,走了半个时辰左右,越发不见了人烟,鹿修澜又戒备起来,“幸亏仪仗没跟咱们同行。”不然的话,若真遇到危险,自己和沈羡之反而要花心思保护他们。 沈羡之作为一教之主,也不可能就只带鹿修澜一个人去参加武林大会,那样太过于寒酸了些,所以她的仪仗自然在后面,不过那些人走的是官道,住的是官家驿站。 “是呢。”沈羡之应了声,却忽然勒紧了手中的缰绳,示意马儿停下来。 这一举动让鹿修澜一下又紧张起来,满身戒备地四处张望,“怎么了?”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前面原本无人的路上,此刻出现了两人,就好像专程在路中间等他们一样。 毕竟那中年男子双腿不良于行,坐在一辆轮椅上,但是整个人却是精神无比,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目光犹如电火一般。 身后的年轻人背后则背着一把长枪,这就有些意思了,江湖上混的人,不是刀就是剑,用长枪的人,很是容易给人一种是军队里的人的感觉。 这时候年轻人走了上来,朝着沈羡之抱拳行了一礼,“可借一步说话。” 沈羡之在他上前两步的那一瞬间,就立即感觉到了,直接将心中的惊讶脱口而出,“这些日子,就是你跟在我身后?” 可即便是如此,鹿修澜还是前先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小心。” 那背着长枪的年轻人却像是没有把鹿修澜放在眼里一般,目光穿过他挡在前面的身影,直勾勾地看着沈羡之。 沈羡之倒是个果断人,没有半点犹豫就翻身下马,“好。”一面把缰绳递给意图跟着她一起去的鹿修澜,你在这里等我。 那口吻一点都不给鹿修澜拒绝的机会。 鹿修澜心急如焚,只是等他牵着马拴到路边的树上是,沈羡之已经和那一老一少不见了身影,急得他连忙越上旁边的树上,试图看得更远些。 这是这四周的树林茂密,压根就看不清楚他们的身影在何处,最终只能吊着一颗心焦虑地等着原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