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无音想起谢东临那样的人都能被她设计害了,心中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连连摆手,态度很是果断:“没有。” 沈羡之这脸上才露出笑容,“没有最好。”随后指了指那琉璃瓶子里的肥硕虫子,“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她这样问,公孙无音觉得肯定不是简单的虫子,所以摇着头,然后有些紧张地看着沈羡之,总觉得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和那虫子有关系。 果然,只听沈羡之说道:“这些东西产下的虫卵,就生长在其他人的肚子中,你还记得沈紫薇怎么死的吧?” 这才没隔几天的事情,公孙无音当然记得,“所以二小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沈紫薇肚子里就是由这些虫子的虫卵所长大的虫子,而这些则能控制那些虫卵。”至于怎么控制,沈羡之暂时是不知道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一点,也是很重要的一点:“你的,我的,甚至可能我长姐和妹妹以及其他沈家人,或是与谢东临接触过的寒甲军后裔们的体内,都有这虫卵。” 公孙无音听到这话,那脸色顿时就白了,一面坚决不信地摇着头,“这不可能。” “别挣扎,我刚才做过实验了。”她和鹿修澜把谢东临的轮椅劈开后,就发现这些肥硕的虫子在靠近自己的时候,自己的手心会有变化,小小的一个红点,甚至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样。 与此同时,她也实验给公孙无音看。 公孙无音见着那些虫子,只觉得恶心无比,连连后退,但仍旧改变不了他手心出现小红点的事实,以及身体里感觉到了不属于自己的血肉在慢慢蠕动,于是变得越发惊恐了。 沈羡之生怕他不信,又将虫子放到鹿修澜身边,但是鹿修澜并未有他们俩所拥有的反应。 这让公孙无音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一时叫他颓废不已。“所以谢将军从来没相信过我?” “他的行事作风你也看到了,不仅仅是想替寒甲军讨回公道或是报仇那么简单。”谢东临还有满腹的野心呢。不过想来也是,已经那样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屈人之下呢?所以沈羡之觉得谢东临有那样的想法其实也很正常的。 至于她试图说服公孙无音,主要还是因为谢东临这境界已经到了天下只有我一人的感觉,所以他对待公孙无音很是冷淡,甚至是居高临下的,这样便促使了公孙无音对谢东临其实没有什么感情,哪怕跟在他身边已经很久了。 所以在得知谢东临同样给公孙无音下了蛊毒之后,这才有了试图说服他的念头。 如今公孙无音已经被鹿修澜解开了绳索,整个人却是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然后不停地用手指抠着喉咙,似乎试图将身体里的蛊虫吐出来一样。 沈羡之见他做着这些无用功,忍不住劝说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也许这蛊虫在咱们的血管里呢?”不能因为沈紫薇是爆肚而亡的,就判定了这蛊虫在肠胃之中。 如果真是那样,要取出来就简单多了。 她晓得一个这样的办法,这些虫子都喜欢腥臭之味,到时候弄些腥臭味浓郁的东西放在口鼻间,不就能将这些虫子吸引出来么?然后在旁边备上几只大公鸡,待那虫子爬出来,这些公鸡就能立即将其吞掉。 一劳永逸。 可问题是,虫子特么不在肠胃中。 于是她拍了拍公孙无音的肚子,“我觉得当前,你还是将周边的人都召集过来吧,看看谁的体内都有蛊虫,咱们也防备着些。”至于解决方法,现在沈羡之还没有,反正这几只虫母是不能直接杀掉的,不然的话这些虫母一死,只怕分散养在各路人身体中的虫子就要发疯自爆而亡了。 公孙无音闻言,忍不住朝那几只肥硕的虫子看了一眼,忍不住哇地干呕了一回,然后匆匆忙忙跑了。 鹿修澜见此,有些不放心,“教主,要不我去跟着他。”免得这小子趁机跑了。 沈羡之摆摆手,“那倒不必,他的体内有蛊虫,那其他人只怕也跑不掉的,他会回来。”这也要多亏了谢东临疑心太重,给公孙无音也下了蛊虫,不然的话,沈羡之现在哪里能对公孙无音这样放心? 更何况,蛊母在自己的手里呢。 但如今这蛊母离得太近人,让她身体十分不自在,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血肉之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蠕动着,于是示意鹿修澜将这些蛊虫拿开一些。 鹿修澜虽然知晓沈羡之离这蛊虫太近身体会被影响,但她将这可掌控着她以及众人的命脉给自己,还是有些震惊的。 心中又忍不住感动,她居然这样信任自己,若是不替她找到这解除蛊虫之法,实在是有愧于她对自己的信任。 不过看了一眼那地上的轮椅,忽然想到了办法,“此前这东西在轮椅之中,教主和公孙无音都没感觉到身体的不适,既如此不如先找一块阴木,将其饲养着。”也能继续隔断沈羡之他们身体里的蛊虫和蛊母之间的感应。 “也只能如此了。”沈羡之颔首,只是这蛊母邪门,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