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瓷器轻微的碰撞声让云昭大约猜测道他可能在喝茶。房间里还有其他的人,只是先前一直默不作声的在一边站着, 此刻却随着呼啸的鞭声找回了存在感。 云昭对所有的行刑手都很漠然,哪怕是那时练红玉亲自出手, 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然而等到那剧痛莅临身体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对方拿的并不是鞭子, 而是某种遍布了尖刺的软藤,第一下便划破了她的衣衫, 血水肆意浸透。 那种轻易划破皮肤的尖锐感比起普通的鞭子来说显然还要痛上许多, 云昭的额间渗出冷汗,口齿却始终紧咬。 她忽然觉得, 这个在外人口中的贤良君子, 或许也并非真的那般和善。 * 易灵谣悄无声息的干倒了一大片防御力之后,拖了一个看起来还有点地位的守卫到角落里严刑逼供。 你们最后带走的那个人在哪!易灵谣低声问道, 她虽是轻灵稚嫩的少女嗓音,此刻听起来却莫名的让人汗毛耸立,像是冤魂不散的野鬼, 瞳孔都幽森的泛着绿光。好像他敢不说实话,她就能二话不说的折断他的脖子,喝光他的血。 被易灵谣禁锢的男人并不怀疑她有这样的能力,这个女孩只是单只臂膀勒着他,他便喘不过气,更是不能挣动分毫。 但恒山派的家教也并非那么不堪一击,誓死捍卫正义的大有人在,易灵谣手里的就算一个。他箴默不厌,俨然已经做好英勇就义的打算。 不说?易灵谣有些难办。 她想了想忽然拿出一颗颜色古怪的药丸,看到这颗药了么,这是颗药。 霍停: 齐无乐: 易灵谣全然不估计大跌眼镜的同队友,只自顾自及的声情并茂的讲解着,这药会让你丧失理智,哭着求着让别人(太阳)你,而且男女不论,不死不休。易灵谣说着啧了啧嘴,我看这外头人挺多的,而且都是些身体结实的大老爷们,应该能满足你 易灵谣还没说完,齐无乐便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下她的袖子,他好像,晕过去了。 啊?易灵谣低头看了一眼那男人,嘀咕道,脸皮这么薄。 齐无乐心道,脸皮厚成您老那样的也没几位吧。 不过易少主并没有自知之明,她掐着这人的人中,分分钟又把人给弄醒了,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吃药还是坦白。 那满脸屈辱的男人表情十分精彩,易灵谣不急不忙的等着,那药就在他对方面前来回晃着,反复刷新存在感。 在西北角的屋子。 易灵谣眉峰一挑,满脸得逞,实话? 嗯 对方虽然说了实话,但易灵谣手指一转还是把那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这糖豆挺好吃的,送你了。 短短的时间内,霍停对易灵谣的印象已经连续刷新了无数次,她突然觉得虽然自己这边只有三个人,不敌对方百十号人马,但是能和易灵谣同一阵营已经是万幸了。 这小祖宗的手段千奇百怪,最主要的是霍停根本看不透她的武功路数,更罔论她的内力深浅。事实上只要易灵谣乖乖不动手的时候,从她的身上探不出任何的内力,但一旦动起手来,刹那间就是山崩地裂之势。 易灵谣倒是没心思去管霍停或是齐无乐的内心os,她的心底冒出一种很不安详的感觉,直觉告诉她,此刻的云昭怕是不太好。 她沿着曲折的小路,为免麻烦尽量避开着守卫,不多时西北角上那亮着昏黄灯光的屋子便出现在眼前。 这处的防卫果然比起其他地方要严谨许多倍,重重叠叠的黑衣人将那屋子包裹的密不透风。 易灵谣抬手示停,她冲身后道,一会见机行事,对方人多,硬碰硬咱们肯定吃亏。 她说完又顺着小路往前走了走,此时天黑的深沉,有阴影遮挡并不容易被人发觉。易灵谣本来是想就近查探一下屋内的情况,她耳力好,凝神去听多少能听到一些。 但事实却与她意想的相差甚远,她并不需要如何凝神,便听到了那屋里来回呼啸的鞭声。 但忽而又停了。 纪元仲示意手下暂停,他看着被血污侵透的女人,耐性告罄,怒意便显得汹涌不可收拾。他面色阴戾,再问你一次,《七绝剑法》在哪?! 云昭垂着头,挂着血的嘴角不屑的微扯,出口的声音几不可闻,我不知道。 纪元仲怒目狰狞,冷哼道,你怕是忘了,你还有三个同伴在我手里,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若再这么不识好歹,可别逼我对他们下手。 其实比起这些重伤在身体上的酷刑,纪元仲的这句话才是最具有杀伤力的。云昭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有所改变的,以前和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