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粱摸着床,试探着坐上去,他好久没睡床了。 狗剩也坐过去,笑道:“晚上睡床就不冷了,等我们再多挣点钱,我们就去找大夫看你的脚。” 阿粱眼眶一红,一下子抱住狗剩:“哥,哥……” “我,你你对我太好了。” 狗剩有点心虚,他回抱住阿粱,“我们是兄弟。” 阿粱重重嗯了一声。 这天晚上,外面下着雨吹着寒风,可是在这个结实的木屋里,狗剩和阿粱两个孩子躺在床上相互依偎着,盖着被褥暖和极了。 次日,阿粱是被一阵叮当声弄醒,他打开屋门,发现狗剩居然买了铁锅。 “哥!!”阿粱惊讶极了。 狗剩心跳的快,不等阿粱问,就迫不及待说了,“我今天去买热水时,那家人的铁锅坏了,准备换新的,我就趁机买下来了。” 阿粱一看,果然那铁锅很小,很旧了,边缘还破了。但的确是铁锅啊。 阿粱兴奋道:“多少钱?” 狗剩:“没要多少钱。” 阿粱很快被锅里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你在熬糖浆。” 狗剩:…… 狗剩:“是…是的吧。” 在阿粱打开木屋前,秦择叔的身影才消失在巷道尽头。 狗剩让阿粱串山楂,等会儿裹糖浆,做糖葫芦。 阿粱有好多问题:“签子是哪来的?” 狗剩:“木匠手里买的。” 阿粱信了,狗剩如果说签子是自个儿削的,阿粱才不信。 阿粱又问:“哥你怎么做糖葫芦了。” 狗剩:“因为草编不好卖,哥不得想法啊。” 阿粱眼睛亮亮的望着他,“哥,你好厉害。” 狗剩有些自得,但下一刻又心虚,他咕哝道:“厉害的不是我。” 阿粱:“什么?” 狗剩抬头看着阿粱,他对阿粱的情绪很复杂,有时候怜悯,有时候又羡慕。 阿粱不是秦择叔的亲儿子,秦择叔还对阿粱这么好。 狗剩想不明白。 不过狗剩知道,他的好日子都是托了阿粱的福,所以他要对阿粱很好。 狗剩跟阿粱说,他的山楂买成多少钱,签子多少钱,糖多少钱,柴多少钱,一笔一笔算,这就是他们的成本。 “对了。”狗剩补充道:“咱们俩的饭钱也得算成本里,知道吗?” 阿粱连连点头,他好像第一次认识狗剩,他不懂为什么狗剩突然这么厉害了。 阿粱心里生了敬佩。 等到糖葫芦做出来,亮晶晶红透透的,阿粱和狗剩两个孩子都直咽口水。 狗剩怂恿:“不然我们先拿一串尝尝味儿。” 阿粱:“我都听哥的。” 一串糖葫芦,串了五个果子,狗剩吃了两个,让阿粱吃了三个。 狗剩拿着插满糖葫芦的草木棒子,阿粱一瘸一拐的跟他身边。 狗剩还在道:“等会儿忙起来,你帮着收钱啊。” 阿粱连连点头。 狗剩有个钱袋子,半旧,他对阿粱说,钱袋子是他买的。 他们走在大街上,狗剩大声吆喝,“糖葫芦,甜滋滋的糖葫芦。” 阿粱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跟着喊:“五文钱一串。” 阿粱的声音比狗剩的声音小一半。 很快有妇人带着孩子过来,“多少钱一串?” 狗剩忙道:“五文钱一串,个大又甜。” 妇人皱眉:“太贵了吧。” 她腿边的孩子只有两三岁,一直伸着手想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