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完的放学,我和几个社员留在社办团练。 十二月随着考试的落幕而拉开序幕,校园中开始多了些为耶诞晚会做准备的身影。 下星期就是自创曲验收的日子,拿下冠军的组别能获得耶晚的表演机会,这无疑是涉世未深的小高一们加入民吉社最大的梦想----在舞台上尽情演出并享受观眾热情的欢呼。 「我觉得我们赢定了欸!下礼拜正常发挥就行了!」团长叶俊宇洋洋得意地说,并开始收拾乐器。 他绝对不是自满或标准太低,而是大家的表现的确都在预期之上,对于拿下表演机会是胜券在握。 「不过,妮棻你要再对节拍器练习一下。」负责录音的团员凑到手机出声孔前,仔细聆听每个人的部分,「夜柔,感冒要赶快好起来啊!记得不可以破音。」 「好的!」我哈哈笑了几声,其实这得看当天的状态,今天嗓音的确因为感冒有些哑,月考一结束我便染上小感冒。 「那大家收一收可以回家了。」叶俊宇宣布解散,所有人迅速收拾东西。 顷刻,门口传来其中一位团员的惊呼声,「你是何凝蕊吧?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社办是我们登记的。」 「我来帮子墨学长拿东西。」何凝蕊将发丝塞到耳后,不慌不忙地走进社办。 只见她晃到储藏室里,拿了一本黑色资料夹,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匆匆离开。 「不知道他们那团进行的怎么样了。」叶俊宇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我听说他们连谱都还没编好,真是浪费何凝蕊的嗓音了,看来他们没望了。」有位团员耸耸肩,「那我走啦!掰掰。」 大伙儿又不约而同走得特别快,今天妮棻正好要赶去和国中同学看电影,我又成了动作最慢的一位。 正当我拿着手电筒,将总电源关闭后,消去电扇嘈杂声,我才意识到窗外大作的狂风,更是飘起了毛毛细雨,密布的乌云间不时有几道闪光,雨势渐大,如白纱般雾濛濛的遮盖住远方大厦,雨珠呈线型倾倒而下,冲刷着操场边缘的一排树木。 完了……我没有带伞,本以为冬天下雨的机率会大幅降低,加上今早带的书稍稍多了些,就将雨伞从书包里拿出,没想到竟就这么巧地下起大雨。 我只能再将总电源打开,趴在窗台瞪着暴雨发呆,寒意不断从隙缝鑽进社办,发出诡譎的风声,我拉紧运动外套,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决定打电话给姐姐求援。 不料,重复打了几通,最后仍都转成语音,看来她今天又遇上值班,忙得无法接听,我最后放弃求援,感觉到眼皮越加沉重。 昨晚为段考熬夜念书,我的体力在此刻告急。 「江夜柔?你怎么又在睡?」 我猛然睁开眼,看见初顥渊拎着湿漉漉的伞,蹙眉瞪着我。 这场雨一定是老天爷赐给我的催化剂,催化我俩早日修成正果! 「练完团不小心睡着了……」我对他咧嘴一笑,瞌睡虫瞬间消失殆尽,我又如同充饱电般生龙活虎,「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巡视社办总电源有没有关好,这个时间还是第一次亮着灯。」他微微拧眉,勾起嘴角,「你在这里干嘛?」 「学长你要不要送我回家?我没有带雨伞!其他人都回家了。」我眼巴巴的望着他,盼望能製造出无辜的水汪汪大眼。 他没有搭理我,只是将总电源关上,室内顿时一片漆黑,我立刻趁机抓住初顥渊的手臂,顿时体悟到怕黑也是一件好事。 「学长你干嘛突然关灯啊?信不信我马上哭给你看。」我紧贴着他的手,几乎能感受到精壮的二头肌那隐隐约约的线条。 然而,更令人着迷的是那富层次的幽香,稳重的白雪松木和深邃的琥珀揉合成细腻勾人的清香,探入鼻腔,在心中晕化成悸动。 「不是要我送你回家吗?还不走?」 他这是答应我了吗? 「好!那我们快点走吧!」 既然吃了豆腐就不能浪费,我藉机紧紧勾着他的手,一路到准备开伞时才依依不捨的放开。 大雨滂沱,伴随着狂风打在伞上,我反而希望颱风乾脆直接登陆仁瑀高中吧,这么一来我就能光明正大贴在他身上了。 不过,我妈可不是白白生了厚脸皮给我,管他是不是光明正大,我仍然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他高挑而厚实的身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