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住身子,说什么都不跑了,再跑她感觉她就要死了。 这身体应该还是和她的适配性不够,一直都觉得使不上大力。 想来也是,这身体这么好,她的身体又那么差。就算是进了这身体,也是外强中干,一点都不协调。 她突然停下来,聂婆子倒是没有准备。一个急刹车,大体格子差点扑到她身上来。 就见秦晚晚转头面对屋里人,面色冷沉,眼中坚毅,再没平时那娇娇弱弱的样子。 “从嫁进来那天起,我就把自己当成了这家的一份子。我能干、认干,不是因为我爱干,而是我想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多承担点,你们就少干点儿!” 她的眼神从聂婆子身上,移到姜玉珍身上,再到聂铁,聂铭。 目光灼灼,刺的人不敢和她对视。 “可这不是你们欺负我的借口,不是你们把活儿都推给我的理由!” “身为家里的一份子,承担应尽的责任是应该的,但要是抓胡我,让我一个人干全家人的活儿,这事不行!” 秦□□脆利落地拒绝。 这篇文之所以成为娘道文,固然有原主的性格原因,刻板执拗,甘愿为聂家人做牛做马。 可也有聂婆子等人贪得无厌,得了便宜就越发磋磨原主的原因。 现在她秦晚晚来了,这娘道文也该好好改改了! 屋里一片安静,连聂婆子也被镇住了。 老二媳妇刚嫁进来时,不多言不多语,从没顶撞过一句。 这几天转了性,也大多时候和声细语,从来没有大声的时候。 像现在这样,眼珠子瞪得滴流圆,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就跟那县里的女领导讲话似的,可不是唬人吗。 现在这情况可不在意料之中,聂婆子还是挺了挺胸,结巴着说: “全家属你身体最好,干多少活也不气喘,你多干点是应该的。。。” 聂铭多少觉得他妈这话有点不道义了,他觉得二嫂说的挺对的,一家人在一块过日子,哪有指着一个人干活的道理? 反正原来他就是管上山拉柴火,回家劈柴火,现在他干的还是这些,怎么变对他都没影响。 他刚想替二嫂说两句话,就见二嫂盯着喋喋不休的他妈,脸色越来越不对劲,伴随着一阵轻咳,喉咙翕动,二嫂竟然“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一声尖叫,是来自站在秦晚晚正对面的姜玉珍,她指着秦晚晚,一脸的惊恐。 “弟妹,你这是。。。” 聂婆子正在巴巴,“你说你身子不好,那可真是扯胡呢,全村谁不知道你能干的像头牛,农忙时候能顶个老爷们?” 她正眉飞色舞,就见秦晚晚一口吐了出来,喷了她一脸。 聂婆子正觉得恶心,可一咂么嘴儿,不臭,却是热乎乎的血腥味儿! 聂婆子…… 同一时候,孩子们惊叫起来,丽丽和顾洋紧紧抱在一起,铁蛋儿也慌得不行,顾溪却一把扑了上来,跳着脚去抹秦晚晚的唇角。 “婶婶,你别死,婶婶!” 秦晚晚想说你说什么傻话呢,谁要死了?可张开嘴,只觉一片腥甜。 她愣愣地看着顾溪沾满了血的手,再看自己淌在衣襟上的血,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聂家二媳妇呕血了! 街坊四邻看到聂铭和聂铁着急地套车,把人往卫生院送。 四个孩子边哭边在后面撵。 聂婆子吓得瘫倒在地,姜玉珍腿软的自己都站不起来了。 万翠翠上去问是怎么回事,没人回答她,急的她直跳脚,指着聂婆子的鼻子质问, “是不是你又磋磨晚晚了?我刚刚可听到了,你在屋里骂晚晚!你这人心咋这么黑呢?晚晚多好的人啊,让她少干点活儿你能死咋地?” 万翠翠的婆婆死命地拉她,可也拉不住万翠翠蹦高儿。 “我告诉你,晚晚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是证人!” “就是就是,都听到了!” “聂婆子,你这回可有点过了,咋能把人磋磨成这样呢?人家姑娘也是爹娘养的啊!”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