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跑!“ ”姐姐你等我回来玩儿! 二嫂挨个笑着答应,然后冲着晃动的门帘子,轻轻喊一声, “好好学习,不准淘气啊!” 门外传来整齐的四声答应。 然后二嫂像完成了一项任务一样,松快快地歪倒在被垛子上。 看她一脸惊讶,还特意解释了一句, “是孩子们不放心我,我可没不放心他们!” 聂锦...我看出来了。 一整个白天,聂锦都窝在二嫂的西屋,看着二嫂看报纸,喝茶,然后和冲着她来的小姐妹们聊天唠嗑。 原来那个闷呲闷呲只知道干活的二嫂,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青山村、在聂家站住了脚,还过的很好。 不怪三哥去学校找她时,她听说钱是二嫂给的,惊讶的不行。 当时三哥说了句话,二嫂已经不是从前的二嫂了,不过这样的二嫂更好! 三哥说这次去南方,是去替二嫂跑生意,以后就跟着二嫂挣钱了。 原本她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二嫂确实有把人都聚拢到身边的能力。 不说大嫂现在对二嫂服服帖帖,就连她那混不吝的妈,都不敢再找二嫂麻烦了。 秦晚晚看聂锦在那伤神,笑盈盈地问了句, “想什么呢?” 聂锦抓着秦晚晚的手, “嫂子,你帮帮我!” ## 是夜,聂婆子怕聂锦晚上跑了,非要聂锦从西屋出来,到主屋和她一起睡。 聂锦还挺不乐意的,是被聂婆子硬拽出来的。 聂婆子睡的早,睡眠也还行,一般不起夜。 可这晚上,她却听到耳边“刷刷”地刺耳声音,扰的她总也睡不沉。 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看,大大的月亮地儿顺着窗户照进来,照的屋里异常明亮。 聂锦披散着头发,背对着坐在她面前,也不知道在干啥。 但那”刷刷“的刺耳声音,却异常清晰地放大出来,激的聂婆子直起鸡皮疙瘩。 ”大晚上不睡觉,你这是干啥呢?“ 聂婆子有些瘆得慌的问,声音都不自觉地抖了下。 聂锦缓缓转过身,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光,竟然是把大菜刀! 聂婆子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窜了好远, ”你要干啥?锦儿啊,有话好好说!“ 聂锦磨刀的手停了下来,身子前倾,那菜刀离聂婆子又近了不少,吓得她一激灵。 ”妈,我想上学。“ 聂锦直勾勾地盯着聂婆子,眼睛一眨不眨,像没魂儿一样。 ”好好,上学,上学!“ 聂婆子连忙答应着,看也看得出,锦儿这是魔怔梦游了。 果然,聂锦听到聂婆子这话之后,就再不靠前了,只嘴里不停地叨叨着, ”上学,我要上学。“ ”好,上学,你先躺下,明天天一亮就上学!“ 聂婆子瞅准机会,把刀夺了过去手都要软了,赶快把刀藏一边,然后把聂锦慢慢放倒。 看着聂锦嘟囔着要上学,慢慢合上眼睡了过去,聂婆子才瘫倒在炕上,衬衣衬裤都湿透了。 这也太吓人了! 得赶紧把锦儿嫁出去,要不然在家待着,不知哪天就给她抹脖子了! 第二天一早,聂婆子问聂锦记不记得昨晚干啥了。 聂锦说啥也记不住了,就是这手腕子不知咋地特别疼。 聂婆子心说癔症就是这样,一旦得了癔症,那是说犯病就犯病,时间长了就是精神病了! 不行,锦儿得赶快嫁! 她本想带着聂锦到城里去相对象,想来想去,第二天还是跑到大队,去给姜家村大队打了个电话,让江金花接电话。 这亲得在她家相,不然万一路上跑了,或者半路犯病了,她怎么能捂拢住她! 姜金花听说聂锦回来了,高兴的不行,连忙答应下来,明天带男方去聂家相看。 要是男方看中了,当下就给彩礼! 聂婆子连声催着让人第二天早点到,可不能说来又不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