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宋叔,血衣阁怎么会知道有人冒充他们?”黄芩看着男人切切诺诺的模样,有些无奈,也走上前来安慰。 “露哥儿,我我……”严歌俞没有走上来,而是站在原地。 “严歌俞,你平常的胆子被你家大狼吃了?”宋露越过黄芩,把严歌俞拉了过来。 “我们先进府,先进府!”黄芩腿已经有些酸了,于是看向宋露。 在岭阳,在宋府,宋露才是主人。自己作为客人,不能一点礼数都不讲,这会使主人感到不被尊重。 “对,我们先进去!”宋露看着仍然有些呆的严歌俞和宋远云,无奈地撇撇嘴,推着两人走了进去。 …… “王爷,王妃去了岭阳。李公子也刚好去了岭阳,要不……”离风擦去脸上的血迹,看向执着长剑准备离开的黑衣男人。 “不用!”陆长翊莫名地一阵烦躁,语气也颇为不耐烦。 那女人竟然都不通知他一声,就悄无声息地只带着一个侍女去了岭阳。她把他置于何地,自己在她心中又是怎样的存在……? “王爷,天气已经够冷了!”周围温度顿时降了几分,离风打个寒颤,出声提醒。 男人站在数具尸体中间,除了露出的线条冷硬异常的俊脸外,全身是没有温度的黑色。如同从地狱来的修罗,他如幽潭的眼中有着红色,血的颜色。他紧紧地握着手上的长剑,鲜血依依不舍地在上面滑动。 “处理好这些尸体!”许久的沉默之后,陆长翊冷冷地说出这一句话来,然后提起长剑,飞身离开。 离风猛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呼出。 王爷真是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将这些尸体丢去乱葬岗!”转过身,离风看着同样脸上染血的其他暗卫,吩咐道。 …… “皇叔,本王好像没有邀请你来洵王府吧?”陆弋轩放下毛笔,抬起头,看向出现在门口的黑衣男人。 寒风吹过,黑色的衣摆缓缓飘动,挺直的男人走了进来,坐在了陆弋轩对面的椅子上。 “皇叔之前说本王不请自去战昭王府。而如今皇叔倒是更加过分?”陆弋轩剑眉微挑,嘴角扬起顽劣的笑。 “洵王早就料到本王会来?”陆长翊依旧冰块脸,说出来的话也冷得不像话。 “何以得出?”陆弋轩再次执起毛笔,一笔一画地在淡黄色的宣纸上写着。 “洵王何时有如此闲情逸致,练起书法了?” 那摊开的宣纸上,深黑色的浓墨落下,一个一个苍劲有力,却工整讲究的大字缓缓显形:执棋者亦为他者棋。 “执棋者亦为他者棋,不是吗?”陆弋轩落下最后一笔,难得地认真问道。 陆长翊眉头微微皱起,“本王不喜欢做别人的棋子。” “本王也是!”陆弋轩抬起头,嘴角扬起微带邪魅的笑容。 “皇叔若是想要对付苏家,请自己动手!”陆弋轩双手扶着桌子,缓缓站起身,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 “让皇后知道本王是对战昭王妃的侍女有兴趣,而不是战昭王妃。又故意将关春水等人引到云城,让母后出手,再引得本王出手,将了苏申致一军。皇叔真是好算计!”陆弋轩声音一冷,亦是冷得彻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