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理理衣摆,站起身来,说话多了些底气。 “上年十一月,宋远寻的妻子宋关氏带着一个昏迷的人上衙门报案,称她家老爷被人害死。下官细细审问,方知是宋关氏带来的那个女子,也就是现在现在下官旁边的宋氏女子,杀死了她的养父。 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天理难容!下官将该蛇蝎女子关入大牢,派人去宋府取证。结果人证物证具在,该女子也伏法认罪,签字画押。下官便计划于十二月对她处斩。 不过,突然有一天,县丞跑来禀报称,大牢中有人越狱逃走,正是弑父的那个蛇蝎女子。下官派出许多官兵,但是搜寻无果。 直到三天前,下官再次见到了该女子。不过,碍于战昭王与战昭王妃在场,恐污了他们的眼与耳朵,于是就此不了了之。 至于之后的事情,下官并不清楚。而且下官近日忙于协同左相处理贪官污吏,忙得团团转。怎会有时间和精力与宋土江合谋陷害一个女罪人?” “宋氏女子,可有疑问?”听完周建农的话,苏申致没有立刻作出定论,而是看向宋露,问道。 “大人,”宋露拜跪了下来,高声喊道:“草民实在是冤枉!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何冤之有?速速道来!” “谢大人!”宋露抬起头,“我的养父,宋远寻根本不是被杀死的,而是被活活气死的。”一席话惊讶众人。 “父亲是因为看到宋知书在院中与男人苟合而气急攻心而死。关春水素来嫉恨草民。当得知草民目睹了她的女儿将父亲气死后,便心生一计,将被宋知书打晕的草民送到了官府,栽赃陷害。 可是周扶风不仅没有派仵作去查验尸体,还允许关春水将父亲尸体火化。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他让人趁草民昏迷的时候,强行进行了签字画押。 可是不知为何,在一次草民痛昏过去后,再次醒来便呆在了云城一家下等女院的柴房之中。草民拼尽全力逃了出来,并被王妃所救,成为了府中的一个婢子。之后,因为王妃的器重,又成为了王妃的侍女。 至于宋土江所说,草民雇凶杀死关春水等人企图灭口……京兆尹李大人早就查清楚了此事,她们的死与草民无关。” 说到关春水等人的死的时候,宋露特意不提宁福赌庄。也只字不提关春水等人究竟是如何死的,只是说此案已有定论,与自己扯开关系。 果不其然,苏申致的脸色也好了许多。他说道:“宋氏女子,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说的是实话!” “岭阳大牢中看守草民的狱卒以及宋府曾经的下人皆可作证!”宋露字字铿锵有力。 明摆着的,苏申致偏向宋露。周建农顿时有些慌乱,“左相,看守此女的狱卒在该女越狱后,因看守不力,皆被革职遣放去瀚州了,如今不知所踪。” 宋土江也慌了,他连忙爬起身,口中喊道:“官老爷,宋府的下人都被关春水母子卖掉了,如今也是不知所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