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黄芩回答,陆长翊便喃喃自语起来:“母妃出身不高,父皇从阎河救起母妃后,便对母妃一见钟情。母妃生下我,才被封为曼妃。 母妃或许不像那些大家闺秀一般,通晓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母妃却教会了从夫子那永远习不到的东西:男人恩怨牵扯女人,非大丈夫所为;即使贱如蝼蚁,也不可随意践踏他人…… 可是,我才及七岁不久,母妃便离我而去。父皇说,母妃入了阎河,成了阎河水神。我当时不明白,后来无意间听到宫人言语,方才知道母妃投河自尽……” 将瘦削如斧削的下巴靠在黄芩的肩上,陆长翊缓缓闭上眼睛,“我想让母妃见见你,我心上的人,我的娘子。” “阿翊,原来你是带我来见父母啊!”黄芩甜蜜地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她反手抱住陆长翊,柔荑轻轻地在他脸上移动着,细细感受着他的每一点肌肤,感受着他冷硬的轮廓,“阿翊,我可真喜欢你!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夫君呢……?” 忽然,陆长翊抓住在他脸上乱动的手,将它放到自己的胸膛之上,“王妃可感受到了?” “阿翊,我要让你叫我娘子!”黄芩不满地叫道。 但是,陆长翊不依不挠,拿着黄芩的手紧紧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感受到没?” “好好!”面对突然像孩子一样的陆长翊,黄芩有些无奈,只好连连哄道:“我男人喜欢我,一颗心只为我而跳。满意不?” “那你的心呢?”陆长翊突然伸手,摸向黄芩的心口。 “你……”黄芩一惊,连忙抓住陆长翊的手,“我的心自然也是为阿翊而跳。” 意识到不对,陆长翊快速将手收回。他放开黄芩,撇过头去,凤眸不自在地眨了一下,耳尖及两颊微红,在青灯光下并不明显。 黄芩脸上亦是染上了桃色,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她缓缓起身,坐回原来的位置。 两人皆低着头,不看对方,气氛一阵尴尬。 许久,微风吹开布帘,有细雨飘了进来,灯火摇曳。 见有雨水飞落到黄芩白皙的脸上,陆长翊剑眉微蹙,忘了刚才的尴尬。他弯腰,拿起身旁的披风,倾身过去,给黄芩披上。 黄芩却拉住了他的手,抬眼认真看着他,两颊红透,“阿翊,你是我的男人。我……我……不介意的!”说完,她撇过头去,不敢看陆长翊。 陆长翊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想起了之前黄芩看春宫图册的事。于是,他再次神色复杂地望向黄芩。 将披风给黄芩系好后,陆长翊握住黄芩的手,一字一顿,极为认真地说道:“圆房之事,娘子莫急!为夫经验不足,怕伤了娘子。” 如此无耻下流的话被陆长翊以说正事的口吻说出来,完全让人提不起怒火来。黄芩窘迫得无以复加,却狠不下心打陆长翊。 他这话说得她好像很着急一样?他到底从哪里看出来她……她迫不及待了……? 黄芩气鼓鼓地看着陆长翊,嘴角抽动,“我……我……” “你个流氓!”最终,黄芩捂上了自己的眼睛,转过头去,不理会陆长翊。 “难道我说错了?”陆长翊剑眉皱在一起,“还是说娘子不愿意?可是之前娘子不是明里暗里地提示着本王吗?” 陆长翊一语惊醒梦中人。她过去做过的那些撩拨陆长翊的事情如同电影片段一样快速地在黄芩脑中闪过,这让黄芩顿时羞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