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于嬷嬷告诉母亲一声,让她好生歇息,不必刻意起来喝这一杯媳妇儿茶了。不然若是起来病情加重了,本公子和新媳妇儿可担待不起。” 江卓昀神色淡漠地说完话,牵着苏元娇的小手转身就走,气得于嬷嬷脸色铁青。 但江卓昀即便是庶出,也是府中的主子,如今更是从一品骠骑将军,不是她一个奴婢可以放肆的。 待江卓昀和苏元娇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之后,她才咬着牙转身小跑着去了王芙的院子。 江卓昀带着苏元娇去到江老夫人院子的时候。 江老夫人早就已经洗漱妥当等候着了。 他们两人才到,便被请到了屋内。 江卓昀带着苏元娇给江老夫人行礼,江老夫人笑呵呵地摆手道:“一家人还行礼作甚?赶紧过来坐着吧!让老身好好瞧瞧新媳妇儿也好沾些喜气。” 江卓昀也不客气,带着苏元娇便坐下了。 江老夫人问:“你们夫妻二人可去王氏那里敬过茶了?” 新媳妇儿给新婆婆敬茶是规矩,既然江卓昀现在的身份是江家三公子,那便是该带着媳妇儿过去给王芙敬茶的。 即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和谐。 江卓昀笑着说道:“母亲现在头疼,还起不来身,孙儿便让她好生歇息,不必起来了。不能因为敬茶便让母亲难受,反正给祖母敬茶也是一样的,孙儿便带着媳妇儿过来了。” 江老夫人闻言,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她就是作的,身为嫡母昨日你们的婚宴她都拖病不愿去参加,便连老二也只是去晃了一下便走,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明明是一品诰命夫人,非得做得这般难看,搞得这家里乌烟瘴气的,实在是让人厌烦。” 江老夫人是个爽快的性子,自然瞧不上王芙那般斤斤计较又暴躁矫情的人。 但她作为婆婆也从未为难过王芙。 只是看不上罢了。 江卓昀笑了笑,说道:“祖母莫要生气,母亲她不喜我是应当的。我突然出现在这个家中,占着三公子的名头对她而言本身就是伤害,只要她心里能好受些,她想如何便都随她吧!” “亏得你这般想,不然的话老身早就给她点颜色瞧瞧了。” 江老夫人轻哼道:“她是文涛的媳妇儿,前些年实在是闹腾,老身眼不见为净懒得跟她浪费精神,这些年倒是安分些了,但名声也坏了,跟文涛也不亲近。现在带的老二都跟她一般小家子气了,咱们镇国将军府的嫡子,岂能目光短浅得只能看见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老身早就给老二说过,让他少听王氏的话,大男子汉当有主见担当,他总是听不进去的。” 江卓昀笑着说:“父亲前几日与孙儿说过,想将二哥送去军营。军营是个磨练人的好地方,想必去了之后能改变不少。” 江文涛好歹是镇国将军,在大庆局势如此紧张的时刻他定然是要发挥大作用的。 慈母多败儿。 他也早就不喜江卓超总跟在王芙身边了。 早就生出了将江卓超扔去军营淬炼的心思,只是以前忌惮先帝未曾实施。 如今,倒是有机会将自己的儿子送进军营磨练了。 男子汉大丈夫,只有经受得住淬炼,才能生出铮铮铁骨,才当得起镇国将军府嫡子的头衔。 江老夫人闻言,立马摆手称赞道:“如此甚好!老二就是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