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他,自我保护的习惯罢了。 他真的,没有想将她推出去,替自己挡刀的。 可这样苍白无力的解释,别说程妙音不信,便连他自己都是不信的。 南宫卿的眼眸,血红一片。 如今的他,早已没了当初那绝世无双的武功。 他的武功,早在五年前便被月千澜废了。 这五年来,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可都无济于事,他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武功卓绝。 如今的他,自保尚且勉强。 又怎能,抵挡的住,这些黑衣人突然的猛烈袭击呢? 若非,不是推了程妙音挡了这一下,恐怕现在,受重伤的人,就变成了他。 “程妙音,不要怪我,好吗?”他咬牙,一字一顿问。 程妙音只觉得,自己疼的快要死了。 她根本就听不到,他到底在说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冷,很冷。 冷的,似乎被冰川冷冻。 这就是,她爱了多年的男人啊。 呵……是不是很可笑? 她是不是很可悲,很可怜? 暗卫很快,便将那些黑衣人制服。 大概五个黑衣人,虽然个个都是绝顶身手,可寡不敌众,所以他们终究还是被活擒。 “主子,该怎么处置他们?”暗卫首领,请示道。 南宫卿眼底,闪过浓烈的杀气。 他抬眸,看向那些被擒拿的黑衣人。 “剥皮削骨,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谁知,南宫卿的话,刚刚落下。 那几个黑衣人,便皆都吞了毒药,当场毒发身亡。 南宫卿恼恨的几乎都要疯了。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找到了这里,究竟是谁想要他的命? 难道,是君墨渊派过来的人? 其实,他早已收到了自己的信。 他却假装不知,一直按压着,故意不与他交涉? 一边假装不知,一边又派人过来暗杀他? 南宫卿眼底,满是阴鸷。 君墨渊这是料定,他不会对月千澜如何吗? 所以他有恃无恐,公然挑战他的耐心与底线吗? 南宫卿心里,翻涌出滔天怒火。 他让人,处理了那几个黑衣人的尸体,他便抱起程妙音,吩咐人去找大夫。 程妙音昏昏沉沉的,躺在他的怀里。 这是他第一次为她紧张,为她慌乱的样子。 呵……真可笑,她真的没想到,她梦寐以求的一切,最后居然是用她的命换来的。 而且,她甚至还捕捉到了,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愧疚。 她毫不怀疑的肯定,若是时间可以重来,南宫卿肯定还会推自己上前,为他挡刀的。 他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男人。 谁都可以死,唯独他不能死。 所以,为了自己能够活命,他可以牺牲掉任何人。 这个任何人,甚至包括他们的女儿妞妞。 大夫很快便被人带了过来,当看见程妙音满身是血的样子,大夫吓得,腿脚发软。 他不敢耽搁,连忙替程妙音处理伤口。 奈何,那一刀,实在插得太深。 又流了那么多的血。 整个治疗过程,其实是非常凶险的。 程妙音的脉搏,几度陷入孱弱,探测不到的地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