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太太坐上车离开,江听雾满不在意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将江国诚从地上搀扶起身。 “爸妈,你们别担心我啦,”她扬了扬唇,引着陆颜在沙发落座:“我只是说毕业前不会主动去抢江韶音的,又没说真的放弃娱乐圈。” 一味的沉默只会让施暴者越发洋洋得意,如果学不会反抗,那么受再多的委屈只能藏着掖着。 她不会跟老太太一样迷信那道士的话。 就算道士的话是真,她不可能为了江韶音,牺牲自己的人生。 再说,她要是不能在自己的领域闪闪发光,怎么好意思去拉顾清辞下神坛? “听听,爸爸对不起你和小随,”一向温和自持的江总,在这种难缠的家务事面前也会束手束脚:“也对不起你妈妈。” 陆颜摇摇头,眸光和缓道:“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对不起。” “江先生,您这么客气干嘛?”江听雾一直看得很开,她笑吟吟问:“江景随呢?” “出去了,”十七岁的少年正值叛逆,如果江景随在场,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团圆饭快好了,你记得喊他。” “我才不喊,”江听雾撇撇嘴,“我现在不想看见他。” “你和小随吵架啦?”江国诚随口问了一句。 “我才没那闲工夫,”她指了指门外胖乎乎的一团雪白,“谁让江景随把圆滚滚喂得那么胖?” 江国诚:“……” 看见姐弟俩打打闹闹,他不禁看向陆颜。 夫妻两对视一笑,满含连绵不断的缱绻。 — 相较江家的鸡飞狗跳,另一边的顾宅则充满了一片欢声笑语。 由于军部临时派了紧急任务,所以顾惟昀和顾清桉父子俩都没赶回东沪,饭桌就只剩顾老太爷一个长辈。 得知爷爷和老爹都不在,无形中的压力勉强少了一半。顾岁欢松了口气,悠哉悠哉欣赏被连环催婚的难叔难侄。 “清辞,你也老大不小了,”老太爷早年上过战场,现在念过九十却精神铄矍:“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死亡问题一出口,以元秋锦为首的吃瓜群众纷纷投去八卦的眸光。 被包含老太爷在内的六双亮晶晶的眸子盯着,顾清辞:“……” 他无奈叹了声,清透的眸子染了层柔和:“没有。” “爸,你别听他不承认,”没听到满意的答案,元秋锦瞪了他一眼:“那天我和清霜都看见了,他特意开粉色豪车去接小姑娘回家。” 说着,她胳膊肘轻轻抵了下顾清霜。 “对啊,”被迫接过话头,头顶老太爷的迫切审视,决定牺牲一把小老弟:“我可以作证。” “不过那姑娘看起来和岁岁一样大,咱们这么安排是不是有点禽兽?” 顾清辞:“……” 坐在他身旁的顾砚沉,眼底噙着一抹笑:“可以啊我的叔,这么小都下得去手。” “就是,”为报被他摁头啃文献的仇,顾岁欢不怕死帮腔:“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元秋锦沉默片刻,倏地灵光一闪:“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老,配不上人家小姑娘,所以一直不敢承认?” 顾清辞:“……” 这一圈搭话下来,成功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我没有,”他深吸一口气,一贯风轻云淡的眉眼略显无奈:“爷爷,没升副主任之前,我暂时不考虑这些。” 知道这个孙子向来有主见,一旦决定了某件事,旁人说什么都不会对他产生影响。 老太爷只能放弃,看向自家重孙:“砚沉,听说你拿了那什么大满贯,总不至于没时间考虑终身大事吧?” 转移矛头成功,顾岁欢很不厚道笑出声。 谁让顾砚沉时不时就老爹告状,用金钱来遏制她命运的咽喉。 这下好了,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太子爷,也有躲不过的时候。 “太爷爷,你放心,”比起顾清辞,他直接了当承认:“我已经给您找好重孙媳妇了,等过年就带回来。” 话音刚落,成功收获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视线。知道她们要问什么,顾砚沉故意不往下说:“她害羞,你们就别问了。” 元秋锦忍住询问,满眼都是期待:“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对比之下,她越看顾清辞,越怀疑他不会真的性冷淡吧? 以免这个小儿子真一辈子母胎solo,她放下玉筷,眉目严肃问:“老三啊,你知道一个成功男人的秘诀是什么吗?” 顾清辞:“……” 唇角不禁一抽,直觉元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