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许是冰敷了半个多小时,期间还涂抹了药水,小姑娘的右颊散去了几分红肿,不仔细看,基本看不出巴掌印。 暖白的灯光从她头顶投落,将她半弯的眉眼衬得愈发清俪。 将实验报告放进文件盒里,顾清辞转过身。 他的视线先看向小姑娘水润的眸光,继而沿着莹白的鼻尖缓缓向下。 最终停在娇艳欲滴的唇瓣。 薄唇微微抿起,听觉敏锐捕捉“期待的事”这四个关键字,凸出的喉结不由自主滚了一下。 他艰难移开视线,强忍冲动:“你别说了。” 这副明显顶不住的样子,瞬间让江听雾的色胆又肥了些。 她从坐上起身,信步悠然绕过办公桌,神色自若站在他面前。 望着他瞬间紧绷的下颌,江听雾踮起脚尖,笑吟吟攀住他的脖颈。 稍稍用力,他倒很配合半俯腰身。 “顾医生,他们说你短,”江听雾满意一笑,红唇贴近他泛红的左耳:“是真的嘛?” 说话间,她伸出舌尖,蜻蜓点水般轻轻点了点耳垂那颗葳蕤生姿的美人痣。 下一瞬,美人也像她预料的。 化被动为主动,倾身用力,直接将她抵在办公桌上。 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迎面袭来,望进那双满含侵略意蕴的黑眸,江听雾那些撩拨他的勇气,瞬间偃旗息鼓。 救命。 她一时兴起,不仅忘记“短”正是男人不可言说的痛,也忘了顾清辞有多……博大精深。 “顾医生——”她张了张唇,试图自救:“你别生气,我就好奇……” 一边说着,她清晰看见男人那双漆黑的眸子越来越晦暗,她的底气也越来越小。 女孩一脸诚恳,双颊也逐渐泛红,他轻轻扬唇,眉眼似阳春白雪:“我没有生气。” ……这都不生气? 江听雾眨了眨眼。 看清她眼底呼之欲出的“难不成真不行”,顾清辞面色一黑。 他起身,扶着小姑娘的纤腰站稳。 “你还小,”骨节分明的指尖,没好气点了点尖她的眉心,“不要总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我十九了,”江听雾不服气,“不对,还有三个月就二十了,哪里小了?” “你该不会在我面前自卑吧?”说到这,她忽然反应过来:“老东西。” 顾清辞:“……” 仿佛听见有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男人如霜似雪的容颜瞬间写满难以置信。 “男人三十一朵花,”江听雾很不客气在他的办公位坐下:“你还有四年,也不算特别老。” “听说男人越老就越短,”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眸色惊疑:“你该不会——”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 不过此时无声胜有声。 顾清辞:“……” 终于忍无可忍,他径自逼近椅子,坚阔的手臂将江听雾环住。 “这么好奇?”随后步步紧逼,嗓音带着浓厚的警告意味:“不如你亲自验证一下?” “……” — 江听雾最终还是没验证。 因为一通电话打来,怕江景随这个坑货卖她,慌乱去一楼的时候,连发簪都没来得及还给顾清辞。 赶忙上了车,江景随很不耐烦叙述了病房里的乌烟瘴气。 苗秀芬醒来后,得知江国诚报了警,觉得儿子为了孽女,忤逆不孝亲娘,立刻鬼哭狼嚎。 大概看见江听雾脸上毫不留情的巴掌印,江国诚彻底死心。 无论苗秀芬怎么谩骂,他都没松口。 见一向逆来顺受的儿子不听话,苗秀芬直接耍起无赖,一口咬定就算警察找上门,也会把所有的罪责推给江听雾。 江景随就没见过,插着呼吸器的老年人还能骂个不停,差点没忍住冲动拔掉氧气罐。 好在被江国诚及时阻止。 否则出了人命,江景随还得受牵连。 听到这,可以说再次刷新了江听雾对无耻的认知。 “当警察好糊弄吗?”她冷笑一声:“让她指控,我奉陪到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