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岁,又那么不解风情,”裴帆的表情很迷惑,“你怎么看上他的?” 要说是脸,全东沪帅哥那么多。以江听雾的外在,还怕找不到帅对象? 不知怎的,江听雾的眼前,忽然浮现三月份,在德兰斯医院初见顾清辞的画面。 当时她以为陆颜病危,蹲在手术室门外,整个人浑身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 无论谁劝说,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听不进去一个字。 不知等了多久。 “手术中”的灯光终于熄灭。 男人穿着绿色手术服,他摘掉口罩,语调平缓道:“手术成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 最后一句话,成功让她一直强忍的泪水,从眼眶决堤而出。 她哭得不成样子,想站起来朝他鞠躬感谢,偏偏蹲得太久,手脚早就失去了知觉。 而她起得太猛,差点面朝地板摔了下去。 情急之际,男人伸手扶住了她。 “医生……”她刚开口,但语调哽咽,完全泣不成声。 知道她要说什么,男人顿了一下,搀扶着她在候诊椅落座。 “有我在,”他语调和缓安慰道:“陆女士不会有事的。” 可能他的声音太温柔,鬼使神差的,江听雾抬眼。 男人的额头被手术帽半遮,右侧脸颊被口罩挡住;江听雾又哭了太久,视线一片雾霭。 对视间,她有些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仍旧记住了他过目不忘的精致轮廓。 明知道“有我在”三个字,是他身为主治医师对病患家属的安慰话语,但她的心脏,还是不受控重重跳了一下。 直到现在,她已经和顾清辞走在一起,那种心动感,仍旧镌刻在记忆深处。 所以代顾岁欢点名的那节课,惊鸿一瞥,她就能认出这个人,就是念念不忘大半年的医生。 “学长,”回忆终止,江听雾莞尔轻笑:“你信一见钟情吗?” “开始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因为哪一点喜欢的,”说到这,女孩清俪的眉,不禁微微弯起:“但是现在,他的每一点,我都喜欢。” 被迫喂了一嘴狗粮是裴帆:“……” — 等了快一个小时,江听雾还是没等到顾清辞从礼堂出来。 今天刚考完试,她这段时间阴间作息的后劲上来,已经控制不住犯困的眼皮子。 她支撑着困意说:“学长,我先回去睡觉了。” “理解理解,”谁还不是期末狗,裴帆很善解人意道:“听雾,我送你一程。” 这么晚了,回明江公馆的路上,指不定会遇见什么人。万一听雾出了意外,以老大那护妻的劲,还不得当场把他制成人体标本。 江听雾也没客气:“感谢,东大好心人。” 说着,她摸出手机打开置顶:[顾医生,我好困,等不住你了。] [裴学长先送我回去,你不用担心我。] 消息发送一分钟过去,对方仍旧没有回复。 “再看就成望夫石了,”裴帆看了眼群聊,“老大这会儿还揪着两个师兄改错。” 他有些不确定:“可能今晚又得睡办公室。” “你没对象,”江听雾撇撇嘴,“不懂当望夫石也是一种快乐。” 裴帆:“……” 秀恩爱就算了,怎么还有人身攻击? “算啦,”江听雾熄了手机屏,“我就勉为其难和你一路。” 裴帆:“……?” 工具人实锤了。 一路说笑着,两人很快回到明江公馆。见江听雾走进,裴帆挥挥手,很有眼力见离开。 连续半个多月的高压复习,好不容易彻底放松下来,江听雾脱掉外衣,决定先去浴室洗澡。 水流哗啦啦落下,对着明镜的镜子,清晰看见锁骨的痕迹还没有消退。 再往下,腰窝附近清浅不一有些点缀。 想起几个小时前的荒唐,她不由得耳根泛热。 也不知道那些欺负她的花样,顾清辞到底都是从哪学来的。 姿势羞耻就算了,偏偏还让她用那么多羞耻的话恳求。 禽兽! 暗暗把他骂了一通,江听雾裹上浴袍,钻进被窝摸出手机。 未读有很多,唯独没有她最想看见的。 果然,渣男都是一个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