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双眸含着泪珠抿了一口,唇瓣碰到有些热的杯壁刺痛了下,可喉咙干涉,忍不住多喝了几口,“谢殿下。”嗓子舒服了许多,嗓音也软和了。 裴烬将茶盏放回去,“嗓子坏了吗?” “没坏。”云莺垂眸望着水下的肌肤,青红交加,仿佛是被雨打过的花瓣,揉搓的不成样子,殿下好凶,一点儿也不晓得怜香惜玉,可怜兮兮的表情又酝酿出了点泪水。 裴烬注意到她的视线,也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本王有些鲁莽,给莺莺赔罪。” 云莺摇了摇头,指尖摩挲着肌肤,感受着酸软,语气却平缓,“莺莺无碍。” 妾室本就是被人玩弄的,殿下能说出这话已是难得,她哪还能奢求他怜香惜玉,又不是正妃。 裴烬到底是粗枝大叶的男人,哪能注意到太多女儿家的小心思,听她这样说,便为她清洗起了身子,很快将她裹上中衣,抱入了拔步床内。 他回去简单清洗了下,再回到拔步床内,龙凤呈祥的红烛已燃烧了一半,他放下幔帐,躺到云莺身旁,将她圈入怀中,嗅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桃花香,手指摩挲着她腹间软肉,“莺莺,再来一次可好?” 云莺一惊,瞌睡虫被吓掉一半,连忙软着声调撒娇,“殿下,莺莺受不住了……” 她是初次,秦王又要的那样凶,方才已来过两次,她现下只剩下半条命了,再来,她怕是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 裴烬见她如同惊弓之鸟,也有些不忍心,可又不愿如此善罢甘休,薄唇喷洒出热气在她耳畔,“那莺莺可欠了本王一次,日后是否得补上?” 云莺微微蹙眉,她好端端的,怎就欠了一次? 分明什么都没做,殿下这是耍赖。 “莺莺不愿意?那本王正好也不想等日后。”说着,裴烬就要翻身而起。 云莺紧紧地攥着衾被,带着哭腔,“愿意,莺莺愿意,且先欠一次,求殿下饶了莺莺。” 罢了,欠便欠罢,总好过现下再承受一次。 义母曾说鱼水之欢女子也能享受到愉悦,可为何她却像只鱼儿离开了水面,只感受到了浑身散架似的疼痛,瞧着殿下倒是挺愉悦,现下都半夜三更了,他还想来。 裴烬得逞的笑了笑,双眸闪着精光,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莺莺乖,睡罢。” 云莺低声应了句,正要闭眼,却察觉到秦王炽热的手掌从衣摆下方钻入,肌肤相亲,引起一阵酥麻。 她的嗓音颤抖,“殿下……”不是说睡嘛,怎得还…… “莺莺既欠了债,总得让本王提前讨些利息。”裴烬一本正经,指腹却摩挲着柔软细腻的肌肤,比上好的绸缎还要舒适。 云莺抿着唇,想说殿下欺负人,却又不敢,殿下在床笫之间,真的很坏。 “不睡?”裴烬扫了她一眼。 “睡,莺莺这就睡。”云莺连忙合上眼,罢了,摸着又不会少块肉,她太困了,酸的厉害,合上眼没一会便睡沉了。 待云莺的呼吸清浅,裴烬才睁开眼,黑沉沉的双眸带着餍足,在夜色里扫过云莺的面庞,手臂钳住她纤细的腰肢,肖想了两世的人儿,终于属于了他。 男人凑过去亲了亲云莺的眉心,低声道:“莺莺,永远别离开我。” 永远住在本王为你打造的金笼里,安享一世富贵,别想着离开。 * 次日天边翻起鱼肚白时,秦王府内已格外热闹,昨夜殿下宠幸云庶妃之事传遍了各处,人人都在议论,仿佛是出了天大的事。 可不就是天大的事,听说芳菲苑闹到半夜,可凶了,秦王殿下可真是宠爱云庶妃啊,日后秦王府怕是要变天了。 从前秦王谁的院子也不去,云庶妃昨日初入府,便被圣上册为庶妃,当夜便侍寝了,这样的荣宠,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谁能不艳羡。 后院各个姬妾院子的侍从都紧绷着皮做事,踮起脚尖行走,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惹了主子不快,现下主子们可正是火气旺盛之时。 谁说不是呢,若是王爷从前雨露均沾,各个院子都去,那云庶妃初入府,芳菲苑掌灯也是常理,没什么好嫉妒,可怨就怨在,王爷开府多年,后院有姬妾也有几年了,却从未踏入过后院,这云庶妃一入府,王爷便闹的那样凶,这谁愿意? 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众人都不承宠,似从前一般,秦王府后院,想必也是其乐融融,可如今来了一个云庶妃,打破了这样的局面,日后啊,这后院可就热闹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