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交给我,她不该来找我,而是去找殿下,或是贵妃娘娘,她来找我,说要将权力给我,可是一没征得殿下允许,二没告知贵妃娘娘,我如何接下?” 云莺若是真的接下,那她就得和殿下提这件事,而之前将后院交给陈庶妃的是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也会晓得这件事,届时落在外人眼里就不是她被动接受,而是主动讨要,这是两码事。 她入王府不过才几日,便嚣张到讨要后院之权,且不说殿下,单说贵妃娘娘对她能有好印象吗? “况且她方才特意提到贵妃娘娘,这不是在提点我吗?告诉我,她背后有贵妃娘娘撑腰,即使我想要权力,也得先通过贵妃娘娘的考验,可我连贵妃娘娘的面都没见过,你觉着我敢接下这个权力吗?” 凝玉皱着眉心摇头,“那自然不能,主子再得殿下宠爱,也不能和贵妃娘娘作对。” 云莺叹了口气,“正是如此,因此她虽提出想将权力交托给我,可却晓得我不敢接下,若是日后我再与殿下提出要管家之权,便会被外人说两面三刀,当初陈庶妃主动想把权力交给我,我自个拒了,而后却又向殿下讨要,让陈庶妃下不来台,而陈庶妃兢兢业业打理了后院两年,你觉着大家更偏向谁?” 凝玉恍然大悟,“那自然是陈庶妃,众人一定是偏心弱势的那一方,而她做足了姿态,届时主子若抢了她的权力,一定会被众人议论。” 两人都是庶妃,陈庶妃娘家背景高于云莺,资历也老过云莺,云莺却如此跋扈,让陈庶妃下不来台,谁不心疼陈庶妃? “天呐,陈庶妃好毒的伎俩,那主子不是永远也不能向殿下要管家之权,即使殿下主动给主子,您也不能接,一旦接下,无论是否是主子抢的,外界都会说是主子抢的。”想到这里,凝玉气的眼睛都红了,她方才还当陈庶妃真是来示好的,真是瞎了眼了。 可凝玉仍有不解,“那主子,陈庶妃方才为何要与您说起那些风俗还有女眷,看似是为了避免主子出错?” 云莺笑了笑,低头摆弄着手中的帕子,“这便是陈庶妃的高明之处,她是想告诉我,她对上京了如指掌,而我却一窍不通,我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去和她抢,对上京一窍不通的人,接过权力,难免出错,既然晓得出错,我为何还要去接?” “我若是再胆怯一些,想到陈庶妃的能力,生怕把自个衬托的无能,更不敢要这个权力了,甚至还可能因着陈庶妃在上京众女眷间的关系,不敢得罪她,对她敬畏三分,她在王府的地位可不就稳了?” 毕竟她可是“小官之女”,又在上京人生地不熟,没有丝毫背景与助力,哪里敢去得罪一个通晓上京女眷间那些私密事的人。 例如陈庶妃所言的交好与交恶,同在上京,大家都是体面人,主君们都在一个朝堂共事,女眷们也时常出入同一个宴会等场所,抬头不见低头见,哪里会轻易对别人交恶。 即便是极其厌恶,面上也是会做出三分情,若非与那些人关系亲近,哪里会有人告诉她厌恶谁,亦不会轻易交好,要知道,有时捅自己一刀的,往往就是和自己最亲近的人,能在上京混得开的人,必定谨慎小心。 而陈庶妃却将这些难以打听到的消息,对于现在的云莺来说求知若渴的东西,全数告知予她,还是以一种交好的姿态,既是炫耀,也是打压,但凡云莺自卑敏感些,怕是都会觉得陈庶妃极其厉害,不是好对付的,还不如交好,她的目的就达成了。 凝玉点了点头,“那方才陈庶妃走的那样急,像是怕遇到殿下,这又是何意,据奴婢所知,殿下回京之后还未见过姬妾们,陈庶妃便不想见见吗?” “她都如此识趣了,我怎好与她交恶?” 怕是陈庶妃当胡氏之事是她在殿下跟前嚼舌根,陈庶妃表明自个的态度,不会与她争殿下,那云莺也莫要和陈庶妃争权力,相安无事。 凝玉听完自家主子的一番话,心中对主子涌起了无限敬佩,“奴婢与主子一起听着,却丝毫没察觉,还是主子厉害,若是奴婢,怕是真就傻乎乎的和她交好了。” 云莺绯唇翕动,“陈庶妃城府颇深。” 这也多亏了她自小就在云楼长大,姑娘家的心思九曲十八弯,有时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可能代表着不同的意思,若非是经历的多,还真是难以察觉。 凝玉也有些忧心,但又觉得,“主子不怕,说到底陈庶妃这些招式都是对付后院姬妾的,可若是殿下偏袒主子,有何可惧?” 殿下可不会去想陈庶妃的什么心思,只会凭喜好办事。 云莺想想也是,“你说的对,咱们有殿下呢。” 看来她得多讨好讨好殿下,一个陈庶妃就极难对付了,还不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