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如何?”这话登时吓醒了泰和帝,满身疲累尽消,清醒的不能更清醒了,天花可是传染性极强的疫病,一旦扩散,将会危及整座城池。 “回圣上,如今有数十人染病,但圣上宽心,有一神医出手,已控制住了疫病,此次疫病不会大范围传播。” 裴澄听到天花一事,正跃跃欲试,随时待命,却忽然听得右相这样说,皱了皱眉,这是何时的事,为何无人传信给他? 泰和帝高高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是哪位神医?竟能解天花之祸,为何从前不曾听闻。” “这,”右相看向了裴烬,“想来秦王殿下比微臣更为清楚。” 泰和帝糊涂了,神医与烬儿又有何关系? “秦王,这是怎的一回事?” 裴烬抬手垂眸道:“回父皇,儿臣也是无意中听闻扬州的绥源神医可解天花,回京之前便去了趟扬州请他出面,将此医术传授给了扬州的大夫,先从扬州百姓起,为百姓们种痘,防治天花,若是效果显著,往后在大豫推广此术,不曾想扬州还真发生了天花,儿臣也是误打误撞,有绥源神医在,父皇尽管放心便是。” 裴澄的后槽牙磨的作响,又是裴烬坏他好事,他才不信裴烬是误打误撞,怎的每次误打误撞都挡了他的路,这次天花之祸是他好不容易安排的,可却被裴烬掐死在了襁褓之中,若是已被控制住,他还去扬州做什么? 储君是不能随意离开上京的,裴烬可以上阵杀敌,可是太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离京,没有这样绝佳的借口,裴澄根本无法离京。 他的人马都在宾州,没有他的带领,他们哪敢从宾州来到上京,裴澄攥着手心,就差把指骨捏碎了。 泰和帝龙颜大悦,“哈哈哈,不愧是秦王,处处为百姓着想,朕心甚慰,此次秦王又立下大功,朕该好好赏你才是。” 他还不晓得烬儿安排了这一出,这让他如何不欣喜,想要登上九五之尊,就得有无穷的后手,让人摸不清底细。 “儿臣愧不敢当,都是绥源神医的功劳,还有扬州众位官员的协助,扬州的疫病才能控制的如此迅速。” “都赏,待疫病结束,朕自然会论功行赏。”泰和帝方才还觉着疲惫,现下一惊一喜,心情好多了。 若是天花疫病扩散开,那可就麻烦了,烬儿不愧是他教导的帝位传承之人。 文武百官看着秦王也颇为欣慰,前两日还有朝臣为着潘旭那事参秦王暴虐,如今扬州天花一事,让秦王翻盘了,哪里还有人敢在此时参秦王,万一泰和帝让他们去扬州防治疫病,那可如何是好,都把嘴巴闭紧了,也不敢看太子的神色。 整个大殿内,只有裴澄眼里阴鸷异常,他的计划,全被打乱了,再想寻个机会,可就难了。 散朝之后,裴烬被泰和帝留了下来,细说天花之事,泰和帝听后那颗心彻底安稳了下来,拍着裴烬的肩道:“烬儿没辜负父皇对你的期盼。” “都是父皇教导有方。” “哈哈,你说说,想要什么,我得好好赏你。” 裴烬也不客气,“儿臣想借《山河志》一观。” “你要那做什么?你不是看过了?”泰和帝在宝座上坐了下来。 《山河志》是一册极其详尽的大豫舆图,描绘了大豫疆域内全部的山川河海,南北水道,纵横来往,重要关卡……厉时十年绘成。 其中汇聚了天文地理,各地民俗,还有栩栩如生的丹青佳作,大豫山河尽在眼前,可谓是大豫的国宝之一,向来只有皇室之人才能一览,这若是落在了外敌手中,大豫危已,因而甚少人得知此物。 “儿臣也是年幼时看过,如今过去数载,想再仔细阅览一遍,儿臣借十日便可。” 裴烬晓得这东西不轻易外借,只有泰和帝知晓在哪,他允许了的人才能看,因着明乐性子活泼,口无遮拦,泰和帝都没给明乐看过。 泰和帝思忖片刻,“若是旁人,我可是不借的,但这次天花之患你有功,那便借你十日,及时归还,你该晓得此物的重要。” “多谢父皇,儿臣一定尽早归还。” 裴烬出宫时带着一个大箱子,对外说的是赏赐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免得引起旁人怀疑。 裴烬将箱子放在了扶风堂,这儿的守卫更为森严,派人去请了云莺过来。 云莺还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