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莺莺答应了孤会等着孤接她入东宫。”裴烬攥紧了拳头,方才揍了裴澄,双眼红彤彤的,似滴血一般。 他不信莺莺会主动离开,莺莺昨日还在忙着给他做月饼,昨晚还舍不得他主动求抱,分明是爱慕他的,莺莺不会悄无声息的离开。 裴烬绝对不信。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去永康侯府。” 在上京,还有一人与莺莺有关联,那就是云潋月,兴许莺莺曾告知云潋月什么。 云潋月正在家中带着两个孩子玩耍,不曾听闻半点消息,被人唤来前厅时只见从前的秦王殿下,如今的太子殿下面色阴沉,云潋月的心忽地一缩,生怕是云莺出事了。 “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云氏,孤问你,你可曾瞧见云莺?” 云潋月微微皱眉,摇了摇头,“妾身已许久不曾见到娘娘了,可是娘娘出事了?” “云莺今日一早便失踪了,你仔细回想,她可曾与你说过要离开这样的话?”虽说裴烬不信云莺会离开,可到底方定的话还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在庄子上,云莺怎会无声无息的便不见了呢。 “娘娘失踪了?”云潋月大惊失色,低着眉眼,心中想了想,莺莺不见了,是她逃了,还是有旁人加害? 云莺从未对她提起此事,唯独她先前曾对莺莺说过出逃之事,只是。 “殿下,娘娘从未对妾身说过此事,娘娘倒是说过十分心仪殿下,想与殿下一生一世,娘娘必定不会离开的,难不成是被旁人掳走了?” 无论莺莺是自个逃了,还是被人掳走,她都只能往被人掳走之事上说。 若莺莺当真是自个逃了,那她便得混淆太子殿下的视线,给莺莺争取足够的时日。 若莺莺是被旁人掳走,那她这样说亦无不妥。 “此话当真?”裴烬闻言脸色好了些,他便晓得,莺莺不会离开他。 云潋月跪了下来,“妾身不敢欺瞒殿下,还请殿下早日救出娘娘才好。” 她虽担忧云莺,可云莺既然出逃,那势必有万全之策,或是她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云潋月决不能让殿下晓得莺莺有过出逃的念头。 “若是有消息,即刻来回禀,太子妃失踪,可是关乎国之大计,梁云川,随孤来。”裴烬扔下这话转身便走,他还得回一趟庄子,仔细瞧瞧,有何其他线索。 裴烬带着梁云川走了,云潋月被婢女扶起,惊诧不已,殿下方才说什么,太子妃?云莺被册封为太子妃了? 可若是如此,云莺为何还要出逃?着实令人费解,也让云潋月担忧起来,莫不是莺莺真被人掳走? 侯夫人瞧了一眼云潋月,悻悻而去,前些日子闹了这么一场,虽对外说云莺并非扬州云莺,可内地里还有谁不晓得,侯夫人自然也晓得云莺也是扬州云楼出来的,与云潋月同出一脉,那时才想起,怪不得初次见,殿下便给了云氏那样的脸面,让云潋月与云莺相处。 如今照殿下所说,云莺是太子妃了,那云潋月的身价岂不是也高了?有太子妃做姐妹,这是多大的福气啊,这让侯夫人不免也有些不安。 走出永康侯府,梁云川跟在裴烬身后,“殿下,您有何吩咐?” 裴烬点了点头,“你派人将整个上京都搜查一遍,不放过每一个角落,无论是谁家的地窖、密室、暗格,只要能藏人,掘地三尺也要给孤找到太子妃。” 梁云川忙拱手应下,“是,微臣遵命。” 裴烬翻身上马,“玄凌,派人去城外找,将整个上京翻过来找。” 若真是上京之人掳走的莺莺,他还不信找不着了。 裴烬回到庄子里,进了屋子,凝玉等候在一旁,一颗心高高提起,已过了午膳时分,可主子却还没半点踪迹,当真是吓的凝玉不轻。 裴烬在屋子里走动,走到妆奁前,发觉昨日云莺戴的簪钗都在,说明她是卸去钗环之后才离开此处。 他又走到衣柜前,衣裳整齐的摆放着,一时之间还真瞧不出什么。 “凝玉。” “奴婢在。” “你可记得太子妃有几件衣裳,几样首饰?”裴烬不想将云莺往主动逃离的方向想,可是事到如今,却让他愈发忍不住多思,若莺莺当真是主动离开呢? “奴婢记得。”凝玉点头,她一个人伺候了云莺一月,早已熟知。 “你来看,可有少了衣裳与首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