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还有什么意义,再者她心中又的确是有裴烬的,计较那么多也是累人。 裴烬有些惊喜,“你当真不计较?我从前逼你回京之事也不再计较?” 程筠瞥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起来吧。” 裴烬精神抖擞的起身,还不等说什么,程筠便甩开他的手,“过去之事可以不计较,但当前之事不能不计较,你倒是说说,我何时不让你进房间,逼你睡书房了?” 她早就想说这个了,当时听裴烬说她都险些忍不住反问他。 “咳咳,”裴烬面色尴尬,视线悄悄地移开,完了,高兴的太早了,怕是这些日子他对皎皎撒的谎,她一个个都记着呢,就等现下报仇了,“我也是善意的谎言。” “哦?多善意,殿下说来我听听。”程筠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若是殿下不曾对她撒谎,那她撒谎了,这事被戳穿,的确她便落了下乘,可殿下撒的谎却不少呢,她也不在怕的。 裴烬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终不得不认下,点了点头,“的确是我的错,皎皎要如何罚我都成。” 罢了,他的确带了不少私心,果然人就不该做亏心事,迟早有一日会见着鬼的。 “我还当你有多善意,还不是为着私心。”程筠戳了戳他的胸膛,“殿下真是好生不要脸,你可说说,这些日子,你说了多少旁人的坏话,把你自个择了个干净。” 旁人都是烂泥污沼,就他自个,出淤泥而不染,好一朵大白莲啊。 “皎皎说的对极了。”裴烬一把握住程筠的手,“对着皎皎,脸面有何用处。” “好了,天色已晚,你回去吧。”若是要比厚脸皮,她是比不过殿下了,他连“我也是个孩子”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皎皎,收留我一晚可好?既然咱们话都说开了,何必再分开。” “不行,你自个说的,要如何罚你都成,如今却又不听我的话了,可见你惯会唬人,说的话都是假的。”程筠作势有些恼怒,不肯再看他。 “你的话,我自然是听的,”裴烬起身,不想她气恼,“好吧,天色已晚,你也要早些歇息,我便不打扰你了,我回了。” “快些去吧。” 裴烬摸了摸程筠的腹部,转身离去。 看着裴烬离开,程筠才舒了口气,他如今倒是挺好说话,程筠看了一眼肚子,“小家伙,怕是也有你的功劳。” 被他发觉也好,免得说话还得注意着,如今便可以随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了,反正连爹爹娘亲都原谅殿下了,裴烬如今进出信国公府犹如自家,不晓得还当是他入赘了呢。 程筠摇了摇头,罢了,不想了,她也有些累了,还是去洗漱歇息吧。 裴烬从信国公府出来,仰起头望了望天,上元佳节一过,街上的各色彩灯取下了,街道上暗了不少,不过却越发凸显的天边圆月明亮异常。 从八月十五至今,恰好是五个月,这五月来,心里压着的大石头可算是彻底放下,莺莺回来了,成为了信阳郡主,可以不必再顾忌门第之见成为他的太子妃,她也不曾失忆,不曾忘记过去之事,也原谅了他。 这一切,看起来都在往更好的方向演变,裴烬轻松了不少。 心情好便想去找人喝酒,再不必喝愁闷的酒了,而是心情愉悦之酒。 本想去找江浸月,但江浸月昨日受命离京,去办一桩案子了,而梁云川又才和离,怕是没个好心情,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裴沐最为合适。 “去宁王府。”裴烬上了马车,也有许久不曾与裴沐喝酒了。 可谁晓得,马车到了宁王府前,府门却紧闭,敲开门小厮瞧见裴烬,连忙行礼,“小人见过太子殿下。” “宁王可歇下了?” “回太子殿下,宁王他不在府中,出去了。” 裴烬疑惑,这个时辰了,还不在府中,“入宫了吗?” “小人也不知,昨日宁王殿下便不曾回府,想来是有事耽搁了。”这半年,宁王殿下少在府中,他只是看门的小厮,自然不晓得主子的行踪。 裴烬皱了皱眉,“那孤下回再来。” “恭送太子殿下。” 从宁王府的台阶下来,裴烬越发觉得不对劲,似乎这段时日的确很少见到裴沐,莺莺失踪,他只管找莺莺,哪里还顾得上旁人,如今细细回想,从前他在上京,裴沐十日有八日都跟在他身侧,怎的如今十日想见一面都难。 “玄凌,你去查查裴沐最近在做些什么。” 倒不是他多心,而是如今皎皎身怀有孕,出不得大事,有可疑之处,他都要留个心眼,免得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