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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


着几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脖颈和胸口霜雪香凝,还有水滑落留下的痕迹,宛如出水芙蓉,濯清涟而不妖。

    淦!这是我能看的吗?!!!!她又在心里咆哮。

    这么晚了,做什么?安寻倒是从容,冷不丁轻声一问。

    请请你吃烧烤姜亦恩闷着头举起盘子,总觉得抬起来就是在犯罪,一想到刚刚忍不住往安医生胸口打探了几秒,就羞愧难当。

    我晚上不习惯吃东西,不过还是谢谢你。

    哦

    姜亦恩全程低着头,直到门轻轻关上了,还是面红耳赤的愣在原地,许久,挪动着僵硬的步伐回了隔壁。

    安医生果然不要吧?文静一脸势在必得,看着姜亦恩有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没,没什么。姜亦恩结巴了。

    你呀,不要白费力气了,安医生这样不是一年两年了,苏问李敏跟她认识十几年了,哪个没在她身上下功夫,她不还是不冷不热的嘛!

    姜亦恩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进去,许久才反应过来,摇了摇脑袋,赶紧把那些废料倒出。转移注意力道:苏医生和李主任,都是安医生的同窗吗?

    是啊,安主任和苏问更近一些,大学时候就在一个宿舍了。你别看苏问平时没个正形儿的,其实心里挺护着安主任的,安主任话不多,又不喜欢玩弄人脉心机,同事之间的关系,都是苏问默默帮着打理。

    那,安医生她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听苏问说,她大一刚开学就休了大半个学期的假,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返校以后的一个月里,偶尔还能撞见她躲在洗手间里哭。至于为什么,苏问没说,只是叮嘱了我们,千万别在安主任面前提她家里人。

    姜亦恩脑海里逐渐浮现出那个画面,看上去若无其事的女人,悄然关上洗手间的门,终于撑不住靠墙抱膝蹲下,崩溃压抑已久的情绪,失态哭出了声。

    想到这里,她觉得胸口沉闷得像压了块巨石,如果自己在那个时候就认识她,如果在她还有哭的能力时候就拉她一把,她会不会不一样。

    那现在呢?冰封的笑和眼泪真的完全冻结了吗?她是不是也会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悄然落泪,是不是也会在某个戳中回忆的瞬间突然崩溃,是不是也会偶尔放纵自己,泣不成声。

    她们,是不是会一样。

    文静突然想起什么,惊叹一声:哦对了!你们那天去找她签合同,没问她和房东之类的吧?

    姜亦恩和纪小瑜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于是文静继续回忆:

    我租在这儿也是机缘巧合,当时还是跟中介对接的,后来房东和中介解除了关系,才跟我发邮件说隔壁是她的女儿,还叮嘱没有紧急情况不要去打扰。我住在这儿半个月以后,才知道隔壁住的是安医生,神奇吧!还是上班出门时候碰巧遇到了。

    苏问说了,叫她冰山女魔头,不是因为她真的会疾言厉色,安医生生活里是个慢节奏的人,说话也很轻柔。女魔头,是对她专业上的形容而已,你们也看到了,那是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

    这点姜亦恩也看出来了,安医生说话轻柔的时候,是真的很撩人。

    但是苏问也说了,安医生的冰冷,不是表面的冰冷,其实她偶尔也会冷不丁开句玩笑,对亲近的人也会浅浅的笑一笑,虽然我没见过。苏医生说,她的冷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对人情的抗拒就好像是一种本能。

    这一点,姜亦恩不同意。骨子里冰冷的人,怎么会想到把听诊器捂热再贴到孩子的胸口,怎么会留意到小朋友折的小纸船,怎么会察觉到自己细微的情绪,说那些安慰和教导。

    姜亦恩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安医生总是拒人于千里,明明是个不会置身事外的人,明明是个有温度有胆识的人,却从不坦然暴露自己的情绪,从不接受别人的关心和爱。

    到底,是有多痛,才会把人逼到宁愿藏起本来的自己。

    姜亦恩想为她做些什么,或许多一点温暖,多一点主动,安医生多少会改变一点呢?或许,她就不会那么孤单呢?只是这样的心思,在医院里头其他老同事看来,都是不可一世的年少轻狂罢了。

    在这个世界上,谁又能改变得了谁呢?

    第7章

    第二天一早,姜亦恩就猫在了门后头,听见隔壁传来轻轻的关门声,才假装偶然的开门出去。

    苏医生?!

    姜亦恩愣是觉得是自己出门的方式不对,两秒钟功夫又开关门一趟重新出来。揉了揉眼睛,仍然是那副轻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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