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极为看重……梅问情这样的人,确实遇不到第二个了。 “你提了一堆对我的要求,自己怎么没点表示,”梅问情慢悠悠地道,“立个条条框框把我框住,总得给点甜头吧?” 贺离恨就知道这女人不好对付,他见梅问情并未对这些话产生抵触,盯着她的美色,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总之是恶向胆边生,揣着一肚子坚决之意突然靠近,伸手贴上她的脸颊,在她唇上用力地盖了一下。 她身上仍旧带着一股淡淡的寒梅香气,唇瓣柔软微凉,梅问情单手抱住他,轻易地夺走了主导权,半晌后才松开,笑眯眯地盯着他。 贺离恨单手捂脸,气恼地踹了她的腿一下:“坏女人!” 梅问情舔舔唇,语调温文尔雅地道:“哪里坏了,我在亲吻上教了你不少,你这回倒是可以叫我老师,叫我梅先生……” 贺离恨猛地抬起头,眼角泛红,还露出冷峻凶巴巴的神情,对比出一股动人心扉的反差:“不许这么说。” 梅问情看着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点头。 ———— 巫郎名叫巫文欢,是蝎娘娘手底下所有男奴里最受宠的一个,也是最有本事的一个。他身上的柳大先生是保家仙中的蛇仙儿,这个柳先生算是跟胡掌柜拐着三十八道弯儿能沾上个亲戚。 巫文欢对蝎娘娘虽然忠心效命,但那鬼物死了,他也并没寻死觅活,而是说:“没有她给我想办法,我也本就没有几天好活。我的阳寿尽数换给柳先生了,要刀要剐,悉听尊便。” 胡掌柜自然不可能刀他剐他,而是问:“福姬究竟是怎么得的病,受的伤,这来龙去脉,你得给我讲清楚。” 巫文欢沉默须臾,看了一眼只有四岁左右大的哑女福姬:“……她是怎么得的病我也不知道。一个半月前,我妻主听闻许州城城主以珍贵之物做悬赏,遍请神医。妻主掳走了参与过诊治的医师,得知是她女儿得病,还从医师口中得知这个城主之女重要无比,很有可能就是镇守主城的根本。 “她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就和蛛母联手,引蛇出洞杀死了许州城隍土地,再假意为城主医治,实则只是让福姬回光返照,然后以城主背信弃义为由,活吞了他。妻主觉得一座空虚的主城,实在千载难逢,所以表面上召开天人大会,吸引那些非人之物,用城中血肉供养它们。 “若是其中有些聪明的,她就收为麾下,蠢笨无能的,她就直接吸收,增长实力。小婉是这些东西中最为聪明的一个。” 梅问情听着胡掌柜审问,她耳朵虽然在听,视线却一直看着贺离恨在身旁剥核桃,她忍不住调侃道:“……可是赤地旱魃以愚笨僵硬著称啊。” 贺离恨专心致志、头也不抬地应答:“人间妖魔大多残虐,如野兽般克制不住本能。小婉已经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梅问情笑了笑,低声:“是,谁能有贺郎聪慧?” 贺离恨抬手把剥好的核桃仁塞进她嘴里,端着正经的模样道:“补补。” 胡掌柜听不下去,心说这两口子一回来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前还避嫌,如今都能若无旁人地自成结界。梅先生也就算了,她从不在意他人的眼光,贺少侠之前倒矜持收敛,冷静懂事,结果愈发跟他这个不成体统的妻主学得…… 她想到这儿,又记起这俩人还见过她的活春宫,一时间也没脸说别人,咳嗽了两声:“那福姬的舌头……” “是我妻主割的,为了给我延寿。”巫文欢道。 “你倒是交代得清楚,一点儿也不避讳。等到司天监的人马到,这座城池就会重新纳入朝廷与女帝的管辖之下,而你……” “我不知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巫文欢道。 没有了蝎娘娘,他就如同没有大树可依靠的藤蔓,本就命薄如纸,这回更是数着日子就要香消玉殒。他万念俱灰,连挣扎都不挣扎,甚至希望胡掌柜能给他一个痛快的了结。 狐仙儿早已通过梅先生给朝廷写了书信,用联络人的方式传递出去了。她坐在椅子上抽了口烟,暗红罗裙搭下来,望着巫文欢腰上的葫芦和小鼓道:“你既然是柳大先生的弟马,怎么还伺候上鬼物了。” 巫文欢摸了摸腰间的葫芦与小鼓,长叹一声:“难道狐仙儿不知道?柳先生看上谁做弟子,难道我们有拒绝的余地么,她老人家三灾六病地一闹,颠倒折磨,谁能挨得过来?我也只能松口,入她的神堂伺候。或许妻主也是看上我这一点,觉得我有用才宠爱我的吧……” 这话倒是没错,出马仙对弟子是折腾了些。胡掌柜发觉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就掉头跟梅问情道:“先生觉得呢?” 梅问情道:“你问问他,城主本来有的灵药宝物,有没有还没被蝎娘娘糟蹋的,尚在府中?” 胡掌柜好奇嘟囔:“你直接问呗,还让我问。” 梅问情但笑不语,一旁的贺郎却抬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