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其余秀女人选,皇上还有什么想法吗?”载湉麻木地摇头,只道,“亲爸爸说了算。” 皇太后满意地挥手欲让皇帝跪安,却听李莲英手下人回话道,“太后,内务府首领大臣继禄来了。” “何事?”太后淡然问道,李莲英上来回话道,“内务府拟好了今年春节皇上宗亲宴的各府宗亲一览表,欲呈太后皇上御览。” “让他进来吧。”太后吩咐后,底下四五个小太监便去掀了门帘,迎继禄进门,门帘方挑开,门外的冷风便汩汩而入,冷得载湉格外清醒。 继禄进来后便行跪拜大礼,道,“奴才给太后、皇上请安,太后、皇上万福金安!” “你起来吧。”皇太后挥手示意他起来,又示意李莲英去取他手里的折子来看,继禄起身后谢恩道,“奴才谢太后。” 载湉坐在侧前,继禄就站在殿中,一时无言,只待良久后,皇太后才才放下手里的折子,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道,“我一时看不过来,我只问你,七爷家都拟了谁?” 继禄颔首恭敬答道,“回太后的话,醇亲王府拟邀醇亲王奕譞,福晋叶赫那拉氏,五子载沣,六子载洵,七子载涛。” 皇太后听罢方想问为何不见载潋的名字,皇帝已按捺不住问道,“为何没有载潋?” 继禄转头回皇帝话道,“回皇上,载潋格格本非醇亲王府所出,又是女儿家,所以内务府拿不定主意,想请皇上和太后的旨。” “加上她的名字!”皇帝厉声吩咐道,“她虽非醇亲王所出,却一直被七爷视为己出,你们拟邀了醇亲王府其余所有的孩子,却唯独没有她,是什么意思?” 继禄颔首应了,皇太后又道,“我看法和皇上一样,载潋那孩子挺有趣儿的,叫她一同进宫来热闹热闹吧。” 继禄领了旨,跪安后便一路去了,回内务府后便遵旨加上了载潋的名字。 继禄走后,皇太后也无何话吩咐给皇帝,便也命他跪了安,回到养心殿去了。皇帝走后,李莲英便上前来伺候慈禧漱口道,“奴才看太后是真喜欢七爷家的载潋格格啊。” 皇太后看了他一眼,忽笑道,“小李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她?” 李莲英摇头道,“奴才不知道。”皇太后得意笑道,“那孩子说好听了叫单纯,说重了便是呆傻!她心里亲近皇上,皇上也因为七爷的关系愿意亲近她,我若是想从她口中问些皇上的事,自然不难。” 皇太后之所以“喜欢”载潋,只因为载潋了解醇亲王府的事,便于皇太后时时了解掌控,她也可利用载潋接近皇帝,尤其在她撤帘归政以后,皇太后总需要在皇帝身边留几个“知心”的人。 若是留宫女太监在皇帝身边,自然受皇帝怀疑,皇帝也不会愿意与之亲近,将来自己若是问起皇帝的事,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反倒不如利用载潋这一层特殊的身份。 皇太后心里清楚,皇帝因为七爷的缘故,愿意与载潋亲近。载潋又心性单纯,问起什么就会如实答什么。皇太后也不用担心他们兄妹一心,因为载潋本就不是皇帝的亲生妹妹。 皇太后如此想着,只觉自己的安排天衣无缝,她端起茶盏来细细抿了一口,她想到此时候选的秀女已聚集至京城,正等待层层筛选直至最后的殿选,便吩咐李莲英道,“去取秀女名册来,我再细细看看。” =========== 此时载潋同三个哥哥正走在街上闲逛,春节将至,街上多了许多各式各样的小摊子,卖的都是些载潋他们这些王府孩子没见过的小玩意儿,载潋一时看得入神,都不愿走了。载沣上前去拉载潋,好说歹说劝了许久,才把她从街市边带走。 他们四人走至一家衣行,见店内门庭若市,买卖声不绝于耳,便想此店衣料必是上品,便也走进去一探究竟。 载潋进店后四处打量,所挂成衣她看着老气,只盯着高处挂着的衣料打量,载沣闲散地手摆开各式衣料,自己也说不出到底喜欢哪一件。 载洵倒是有看得顺眼的衣裳,只可惜自己过于圆润穿不进去,只得作罢,便买了同款式衣料回府去叫嬷嬷们贴身给自己裁制。载涛最懂得这些衣裳中的道道,每一件穿上身都气质不俗。 只等三个哥哥都付了银子,载潋才踮着脚从高处够下来一块衣料,仔细看了半晌,心里喜欢得紧,正准备将衣料转头交到载沣手里,却忽然被店内另一年轻的女子打断道,“掌柜的,这个花式的料子,我全包了!” 话毕便将载潋手下的衣料一起收起来,交到掌柜的手里准备结账。载潋一时着急,便上去理论道,“喂!你什么人啊?那块布料我已准备买了!” 那年轻的女子气质全与载潋不同,不挽发髻,不穿花盆底鞋,脸颊微有些圆润,却丝毫不失灵气,眼睛水润又尤其地晶莹,她回头看了载潋一眼,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