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而心情低落,便也没有多想,听着小厮说已经到了,便先一步跳下来马车,转过身来要扶载潋下去,却见载潋犹犹豫豫不肯下来,不禁好奇问道,“潋儿今儿怎么了?往日里到家了可都不用人请的啊!” “泽公…”载潋见醇王府外一盏大红灯笼上的“醇”字已映入了眼眸,心里知道没法再拖了才缓缓开口道,“泽公,我是担心阿玛!可我…这会儿还不想回去,我能不能…能不能先到你府上去坐坐?等会儿我就回来!” 载泽自然欢迎载潋去府上做客,可他却觉得今日载潋奇怪得很,便没一口答应她的请求,而是轻笑了一声,反问了一句道,“你到底怎么了?家还不敢回了,是不是你哥哥欺负你了,要是他们几个,我替你出气去…” 载泽还没说完,醇王府门房外通传室的小厮便急匆匆地跑出来请载潋进去,道,“格格诶,您可回来了,太后和万岁爷都到了,万岁爷还到处问您怎么不在呢!王爷也想见您,您快着点儿吧,可别难为奴才们了…” 载潋一面担心阿玛,一面又怕见到皇上,内心无比焦虑纠结时,载潋竟看见到皇上身边的王商跑出来,请自己道,“格格,奴才请您安了,万岁爷急着见您呢,王爷有话吩咐,您快着点儿吧!” 载潋听到这里,心里一横就要进府去,她想着不能让皇上和阿玛瞧见自己脸上的巴掌印,便深深低着头向府里走,却不偏不倚地撞上迎面走来的一人,载潋正捂着头向后退,想抬起头来看看究竟是谁,却已听到皇上掷地有声的声音传至耳畔,“王爷病得如此重了,你怎么现在才回府?!是你叫朕安心回宫去的!你现在这样要朕怎么安心?” 载潋一听到皇上的声音立时慌了神,她无法解释自己今日出府是做什么去了,因为她不能告诉皇上,她刚才不在府里是因为她进宫去太后面前撒了谎,将皇上昨夜里出宫未归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替皇上担了罪过,还挨了太后“赏”的打。 载潋想,若是将真相告诉皇上,那额娘和自己想要保护皇上不被太后为难而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她不可能骗皇上,可现在却也不能对他说出真相。 载潋慌忙地退了两步,规规矩矩地在皇上面前跪下便磕头道,“奴才知错了,还请皇上原谅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 载潋在说出此话时强忍着自己眼里的泪,她下定决心不能让皇上看出一丝破绽来,只要能保护皇上不受伤害,她不怕被皇上误会。 载湉望着跪在自己脚边的载潋,心里气恼却更加疼惜,他不愿意看载潋总在自己面前跪着,刚想要伸手去扶载潋起来,就看见载泽从府门外缓缓走了进来,见到自己后边立时跪下请安道,“奴才见过万岁爷,给万岁爷请安!” 载湉收回了正要扶载潋起来的手,站直身子后问了载泽一句,“你是来看望醇亲王的吗?”载湉期待载泽的回答只是一个简单的“是”字,可载泽却答道,“奴才是一路送潋儿回来的,奴才想着王爷身子不安,便想进府来看看。” 载湉听到载潋又是载泽一路送回来的,心里笃定了他们二人是一同出府游玩去了,除此以外他想不到第二种可能,因为他已将载泽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因为人总能看穿与自己心思相同人的心事,载湉太明白载泽对载潋的心思。 载湉感觉到一阵失望,是对载潋没能做到对自己承诺的失望,可他却又不能阻止载潋与载泽越来越亲近,因为他没有理由这样做,更没有立场。 载潋仍将头埋得低低的,她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更看不到皇上向她伸出的双手。载湉也在听过载泽的回话后将手收回了,他向后退了两步,声音中毫无感情地道,“你们都起来吧。” 载潋跪在地上又磕了一头才敢站起身来,载泽起身后就赶忙上前了一步去扶身前的载潋,生怕她会摔倒了,而载湉就将眼前的一幕幕都看在眼里。 他方才对载潋的疼惜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对她出府和载泽“游玩”的恼怒,载湉垂下眼帘去冷冷地望着载潋,忽问了一句,“你明白回答朕,为什么到这当口儿了,你还有心思出府去玩儿?!” 载潋一听便慌了神,她一个劲地摇头,乞求皇上能谅解她,“回皇上,奴才…奴才没有出府去玩啊,奴才真的没有!”载湉见载潋还不肯承认,心里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