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尧知道白溪对于想要彻底治愈魔气有多大的信念,所以无论如何沉尧都不会让白溪发现他的魔气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继续在隔壁房间也没有别的事情,沉尧抱着猫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房内。 和往常一样,他把白溪放在了桌子上,正打算坐下看书,却发现今天的白溪似乎格外的粘人,不但没有像平时一样自己在桌子上做自己的事情,反而始终用尾巴缠着他的手腕,尽管这样会让他什么也做不了,但白溪就是死活不肯松手。 你这是怎么了?沉尧本来也没多少看书的想法,见状便合上了刚刚才打开的书本,用没有被缠住的另一只手摸了摸白溪的脑袋。 白溪不说话,爪子拍了拍沉尧的书示意他继续看,总之就是不肯松开自己缠在沉尧手上的尾巴。 沉尧从白溪的口中问不出一个答案,干脆就任由着他。 虽然他不知道白溪又在闹些什么,不过既然他也很享受这样的肢体接触,便并没有提出阻止。 等到沉尧重新沉浸于自己的事情之后,白溪才放松了身体,懒懒地靠在沉尧的手上,把身体的重量都交付给沉尧。 白溪哪里会承认他其实是因为想要帮沉尧抑制魔气才会这样做,既然沉尧不告诉他现在魔气的具体情况,那他也就只能一直黏在沉尧的身边,通过肢体接触来帮助沉尧了。 白溪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能帮到多少,可按照沉尧之前的表现来看,只要和他在一起,想必情况不会太差。 不过白溪是绝对不会对沉尧说出他的真实想法的,虽然这是为了沉尧好,但猫猫怎么可能说出这么羞耻的事情! 绝对不可能的! 在白溪疯狂脑补自己和沉尧承认这间事情的羞耻瞬间时,沉尧在安静地看书,注意力完全地放在手中的书本上。 无事可做的白溪无聊地晃着自己的后爪,脑袋里思索要怎么跟沉尧说催他早点离开的事情。 因为尾巴缠着沉尧的手腕,白溪和他的沟通又变得更加困难起来。 白溪朝着沉尧叫了一声,可对方只是侧目看了他一会儿,并没有理解叫声中的意思。 他不得不沾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一个走字,可沉尧仍然只是轻飘飘地瞥了眼,微微点头就没了后文。 白溪以为沉尧看懂了他要说的话,等了半天却没等到沉尧的回复。 见沉尧坐在桌子边悠闲地翻着书,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白溪心里顿时更加着急了。 他松开了缠住沉尧手腕的尾巴,转而换了一只爪子按在了他的手心。 沉尧抬眸,只见白溪动作僵硬地操纵着他的毛尾巴,慢吞吞地用水在桌子上写下了几个字。 我们为什么还不走? 结合着上下文,沉尧才看出了白溪刚才写的那个字是走。 沉尧幸亏自己习惯了白溪歪歪扭扭的狗爬字,否则此时他根本看不懂白溪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你身体没事了吗?沉尧问道。 白溪连忙摇头,要不是他没有那个能力,恨不得现在就给沉尧表演个后空翻证明自己已经完全恢复健康了。 那先去打听下这是何地。沉尧揉了揉白溪的脑袋,合上了手中的书站起身,你跟我去吗? 白溪忙不迭地点头,很自然地坐进了沉尧的手心,同时非常主动地用尾巴缠住了他的手腕,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个安全带。 沉尧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如此积极的白溪,最后并没有让他待在手心这种极其容易掉落的地方,抱在怀里带他去了客栈的大堂。 一路上白溪的眼睛都在四处打量。 他没想到沉尧竟然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这样一想,沉尧口中所谓的意外应该要更严重些才对。 可既然沉尧已经用意外这个词来形容了,白溪觉得他不太可能能够问出具体的细节,只能尽可能的帮助沉尧。 此时的客栈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小小的类似于沙漏的仪器在缓缓地流淌。 白溪忍不住多看它两眼,小爪子拍了拍沉尧的手臂,眼神示意他往那个沙漏的方向看去。 喵。 那是什么? 沉尧朝着白溪所指的方向望去,眼中流露出几分沉思。 他沉默了一段时间,眼睛紧紧地注视着沙漏流逝的速度,过了一阵才开口说道:应该是这个城中的百姓所用的计时仪器。 白溪歪着脑袋同样地盯着沙漏,蓝色的眼睛中写满了疑惑。 可这个城里有百姓吗? 从来没有见过活人的白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四下无人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精准的计时器,怎么想都觉得很渗猫。 白溪一时间找不到能够写字的地方,只能拽着沉尧的手腕,用爪子在他的手心中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疑惑。 你见到城中的百姓了吗?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