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间折叠了十年,由不得人不惊诧。 何惜金说:“梦、梦、梦……” 张疏酒接过话头:“梦中我们三兄弟前来上京,经过泰和酒楼,曾经在那里用饭。于是这次过来之时,我们也去找了酒楼伙计。那伙计同样记得在梦中曾招待过我等三人。” 这可真是非常不妙啊。 一旁听他们说话的黄壤都这么觉得。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什么妖术如此强大,可供整个世界陷入同一个梦境?!而且梦醒之后,人人皆清晰记得梦中之事,如同亲身经历? 众人没有头绪,还是第一秋道:“此梦境之中,事情似起源于玉壶仙宗。本座想拜托几位前辈,往玉壶仙宗去一趟。” 这是自然的,玉壶仙宗身为仙门第一宗。而且如今看来,有可能是怪梦起源。总不能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居然袖手旁观。 何惜金连连点头,道:“谢、谢、谢……” 张疏酒负责解释:“而且梦境之中,谢灵璧和谢红尘相继重伤,不知梦醒之后,对他们可有影响。” 第一秋心中暗赞,道:“两位前辈的想法,与本座倒是不谋而合。他们之中,谢灵璧和谢红尘修为深厚,或许会遮掩。但是请三位前辈一定要见到谢元舒。谢元舒在梦境之中被我等围杀,他根基浅薄,如若受伤,定有痕迹。” 此事便就此商定,众人再无异议。倒是屈曼英道:“家夫与两位叔叔前往玉壶仙宗,我等妇道人家,也不好前往。不如就在司天监叨扰一日。不知监正是否方便?” 显然,她还是有意让妹妹跟第一秋接触接触。 ——毕竟,屈曼英名声在外,屈曼雌着实是不好挑人家。如今她年纪也大了,屈家人都十分发愁。而第一秋,无论身份、地位、相貌,都十分合适。 就是这言行……瞧着有点娘里娘气…… 何夫人开了口,第一秋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他立刻道:“这是自然。上京繁华,正好我陪夫人和曼雌妹妹赏玩一番。” 他声音着实是轻柔,黄壤清晰地看见屈曼雌打了个冷颤。但何夫人仍是笑盈盈的,道:“那可要劳烦监正了。” 第一秋立刻站起身来,屈曼雌终于忍不住,问:“敢问监正,这位姑娘是谁?!” 她指着轮椅上的黄壤,问。 她这一问不要紧,何惜金立刻紧张起来。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黄壤的身份要是被说破,第一秋势必就要解释她的来历。若是他把三个人供出来,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三个大老爷们,悄悄潜入玉壶仙宗,前去偷人。且偷的还是人家名动天下的宗主夫人! 别看三个人在仙门乃大能高贤,回去谁也别想好——等着跪搓衣板吧! 在第一秋开口之前,何惜金当先抢道:“对、对,这这这……” 这回武子丑也不甘落后了,他接着大哥的话,说:“对。监正还没介绍,这位姑娘是……” 张疏酒更是一个劲向第一秋使眼色,整个人五官乱飞:“确实,这位姑娘看着眼生!” 第一秋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他从容解释,说:“她……是我闲极无聊,铸造的法宝而已。只是用料精细,所以酷似真人。” 他这话一出,何惜金等人自是松了一口气,屈曼英姐妹二人神情却更加怪异。 ——你闲着没事,铸造一个如此美貌的假娃娃,每日里精心打扮,还随身携带,意欲何为?! 而第一秋似乎全然不觉,他索性打开一盒护手膏。左手握住黄壤的指尖,右手沾了那护手膏,轻轻涂抹在她手背。端得是一副爱若珍宝的痴迷模样。 李禄没眼看了,黄壤更是无言以对——你这样显得很猥琐,你知道吗? 第一秋却依旧热情,道:“下午正好得闲,我带夫人和曼雌姑娘游玩内城。” 呃……屈曼英看了一眼自家妹妹,屈曼雌摇了摇头。屈曼英只好犹豫了一下,说:“这就不敢劳烦监正了。我与妹妹自行游玩便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