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秋道:“谢灵璧罪孽深重,受盘魂定骨针之刑,也算是善恶有报。” 黄壤歪了歪头,道:“可惜谢红尘的身世没能问出来。他这一身根骨究竟从何而来,真是令人好奇。” 她提到谢红尘,第一秋按住秋千,好半天道:“以后,你不要单独同谢红尘往来,好不好?” 啊?黄壤抬起头,第一秋站在她身后,轻轻抚摸她的长发。许久道:“阿壤,我总觉得,你和他之间像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呃……”黄壤痛快地答,“行。反正我同玉壶仙宗也没什么好来往了。” 第一秋遂又道:“说起来,我有一事,一直想问。” 黄壤抬起头,第一秋绕到她身前,缓缓蹲在她面前:“阿壤,我身上的法宝,你为何这样清楚?那吸取功力的八极伞,师父从一开始便叮嘱我不准示人。你为何知道?” 他问得认真,黄壤与他目光相对,过了很久,她终于说:“我能不说吗?” 她伸出手,轻轻触摸他的脸:“第一秋,我可以不说吗?” 第一秋握住她的手,叹道:“我总觉得,在你身上充满了秘密。你八岁入上京,一直陪在我身边,对我百般照顾。而如此年纪,已经可以培育良种,对抗世家。你身怀心剑,剑术高强。阿壤,你到底是谁?” 黄壤怔忡许久,随后,她将第一秋拉近,轻按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这一梦,谢灵璧被盘魂定骨针所困,而她安然无恙。 于是梦境不破,一切都十分顺利。 所以,是不是只要自己不死,这个梦境就能永远持续下去? 黄壤轻叹一声,抚弄着怀中第一秋的耳垂。好半天,她说:“我不是不说,我只是怕你不相信。” 第一秋道:“你若不说,怎知我不信?” 黄壤只得自袖中,摸出那根透明的茶针。她道:“其实,我也有许多地方不解。第一秋,你能看出此物是什么吗?” 第一秋接过那茶针,反复查看,却不明所以。 “你从何处得来?”他随口问。 从你爹那儿……黄壤摇头:“夫君,我觉得眼前的日子很好。好到让我不想探究太多。” 她低下头,红唇轻轻印在第一秋额头。 第一秋见她情绪低落,不由道:“你若不想提,那便不提了。此物像是一根茶针。我将它带回司天监铸器局,研究一二,可以吗?” 黄壤道:“不可遗失。” 第一秋将此物放进储物法宝中,道:“夫人之物,安敢遗失?” 黄壤这才笑出声来,第一秋握着她的手,道:“夫人为春播种子劳碌多日,连手都粗糙了。” “是吗?”黄壤大吃一惊。 监正大人道:“我为夫人涂抹桃花冻护手,如何?” 黄壤嗯哼一声,威严道:“准了!” 夏日凉风习习,监正大人抱着夫人回到卧房。 黄壤这才发现,里面有个巨大的澡盆。 这澡盆显然是法宝,第一秋只略一掐诀,里面就有热水流出,源源不断。 监正大人将夫人的衣衫全数除去,随后为她细细地搓了个澡。 他搓澡技艺娴熟、周到细致。 俨然如一个熟练的搓澡工。 监正大人一边搓一边奇怪,道:“此事本座何故如此熟练?” 这就不要提了吧!黄壤立刻倒打一耙,道:“难道监正爱好别致,为别的女子也洗过澡?” 监正大人知道这话再接下去不妙,当即道:“水温如何?” 话题转换得好哇。黄壤随口问:“你要进来吗?” 第一秋摇摇头,半天笑道:“为夫若进来,夫人今晚可就要受累了。” 这话太过暧昧。黄壤哼了一声,不回答。 她这些天一直忙着良种之事,也着实累了。 她闭上眼睛,因为水温太舒适,而身边又是最安心的人,她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监正大人也不扰她,待到将她清洗干净,他便轻轻将她抱起来,将她放回榻上。 黄壤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