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喝多少。” 唐枝翻白眼,她都想把酒坛子给扔到这人面前了:“都喝了大半坛酒,总不会都是兄长喝的,你才喝了一碗吧?” 宋玉延:“……我也忘了我喝多少了,感觉不多。” “反正你喝多了难受的也是你自己,与我无关!”唐枝哼了哼,“反正下回不许你来我家喝酒了!” 说完,她就挣脱开宋玉延的手反身就把院子的门给关上,关门的声音清晰又无情,连门缝都透着一股绝情的气息。 宋玉延看着紧闭的木门,脑袋算是清醒了些,她拧眉嘀咕:“她这是生我的气了吧?难道是怪我陪她大哥喝酒,害得她大哥喝醉?” 就如同她的母亲发现她爸被朋友劝酒,然后醉的跟一滩烂泥一样回来,她母亲也会对她爸那些朋友有意见。 其实她也不是很热衷喝酒,只是身份的转变,连带着要去适应新的生存规则,所以她才需要做出一些改变。 “得,以后不能跟唐典事一起喝酒了。”宋玉延吸取教训,又摸回了家去。 待巷子里静下来后,与宋家相隔几户人家那边的一座院子里,木门“吱呀”地开了,里头探出一颗脑袋来,他往唐家那边探了探,又盯着宋家好会儿,才发出一阵低笑:“真是天助我也!” 第28章偷菜贼 端午虽过,可气氛仍在。家家户户门前挂的辟邪驱虫草药并未取下,那些从吃完的粽子上剥下的粽叶也被洗干净挂在绳索上晾晒,等待着回收利用。百姓们的话题依旧离不开端午的龙舟赛,以及逸闻趣事。 孩童们从路边抓来一些草,聚在一块儿斗百草。洗完衣服做完早饭的妇人们就站在家门口跟人唠嗑。 正说着呢,便看见唐枝气势汹汹地回来,妇人们见状,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的脸上俱是坐等看好戏的戏谑神情。 “我说宋大郎怎么可能会安分下来呢?也才两个月就憋不住了。” “这跟宋大郎有什么关系呢?”有人问。 “你不知道,昨天夜里,宋大郎到唐家偷东西被抓包,被唐家丫头抓着训斥了一顿呢!”昨夜围观了唐枝骂人的妇人低声道。 “啊?唐典事不是在家中么,那宋大郎真这么大胆?” “咳,我昨儿看见唐典事抱着一坛酒回来的,昨夜喝得醉醺醺的,唐家丫头都说他喝了一坛呢!” 昨夜围观的另一妇人问:“她说了吗?” “好像说了吧,我没听清楚。起先是唐家丫头在门口抓住宋大郎大骂,后来骂声小了,我就听不大清楚了。” “那唐家怎么又放过宋大郎了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每次都没证据,除了骂一骂还能奈何宋大郎什么?” “可是宋大郎近来不是在编草席跟篾篮子吗?我经常看见那位林牙侩从宋家带走不少草席与篮子呢!照说他都有正当活计了,就不可能再去行窃的吧?”也有目睹了宋玉延的变化的邻里说道。 “人心难测,那宋大郎偷东西偷习惯了,怎么可能轻易罢手!” 唐枝在她们交流着八卦闲事时,已经立在了宋家门前的位置,唐叶提着桶走在后头,妇人们看见她落单了,便打听道:“唐家的小丫头,这是怎么了?” 唐叶神色也有些愤慨,只是她没有唐枝那般勇气,只能低声道:“菜被偷了。” 左邻右舍又交换了一下眼神,进行着无声的交流:“你看我说的对吧!” “宋玉延,你给我出来!”唐枝拍着宋家的木门。 宋家从昨夜到今晨都是静悄悄的,也没人看见宋玉延出来打水,正在大家都以为宋家“三兄妹”还在睡懒觉时,里头终于传出了一点动静。 “宋玉延,快出来!”唐枝又叫道。 她的嗓门很大,惊得在屋里的邻居们都听见了动静而跑出来围观。 “怎么了,时隔两个月,又有好戏上演?”有个男子笑嘻嘻地挤进人群中。 宋玉延打开门,看见是唐枝,便又想将她拉进院子里,不过这回唐枝可不买账,她道:“怎么了,做贼心虚,有话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 “我心虚什么?唐小娘子有什么事?”宋玉延环顾四周,发现好事者还真不少。不过也好,人太少,好戏就无法上演了。 唐枝冷笑:“你还敢问我什么事?昨夜我家的菜园子又被人偷了菜,损失的不是十几文钱,而是整整五十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