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他心道不好,低头一看,只见他那月牙铲儿,竟是叫苏筠直接给刺断了。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举起断成两截儿的兵器,愤怒道,“你们一个个的,怎么这么狡猾,个个都驴我,你不是说,你不会锤烂我的铲子么?” 苏筠笑眯眯得冲着他眨了眨眼睛,“我是没有锤烂啊!我使得不是锤,是枪,枪都是用刺的!” 冈山痛心疾首的将铲子再次扔到了地上,“我不服!你们兵器厉害!我们赤手空拳再比一回!” 段怡见状,收了笑意。 “再来一回,你若是还输了,便领我们上山见你父亲还有哥哥如何?” 冈山一愣,“去便去!我打不赢莽牛,还打不赢小鸡崽儿不成?” 他说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不叫你们上山,是怕你们吓得尿裤子!” 那边的苏筠看了看韦猛,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儿,顿时不悦了,“说谁小鸡崽儿呢!王母娘娘的裹脚布,都没有你的废话长,打不打?” 冈山哼了一声,冲着苏筠轻蔑一笑,猛的朝着他冲了过去,他张开着手,显然也想要向刚才一般,直接抱住苏筠的腰。 苏筠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他轻轻一跃,在空中翻滚了个跟斗,抬脚踹向了冈山的后背心。 冈山听着风声暗道不好,他朝着地上一顿,一个扫堂腿想要扫飞落地的苏筠。 可却是不想,竟扫了一个空。 苏筠两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又是一个跟斗,直接将那冈山抓着在空中转了个圈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苏筠拍了拍手上的灰,冲着冈山做了个鬼脸,“输了四轮了,还要比么?总不能你还要同手无缚鸡之力的程穹比吧?那不叫人笑话死!” “小爷我打了这么多年架,头一回瞧见输了四次还不肯认的!” 冈山被转了两个大回环,已经是晕头转向,他趴在一旁的草地上,哇了一下,呕出了黄胆水来。 听着苏筠的话,那是又羞又恼,他余光一瞟,见族人们皆是低着头,目光游离,显然失了底气,亦是大脸一红,脖子一粗,骂骂咧咧道,“哪个不认,哪个不认?” “输就输了,爷爷还怕输不成?你们要上山找死,我便寻领着你们去!不过我爹同我哥哥,可不是好惹的,到时候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要以为你们打赢了我,便能扫平我们乌头山了,告诉你们,我是我们族中最弱的!” 段怡听着,好笑的看了冈山一眼。 冈山心虚的低下头去,一把捡起断成两截儿的月牙铲,夹在了腋下。 他是比不过父亲莫余同哥哥苗照,但在这乌头山也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战力了。族中多得是毫无战力的老弱妇孺。 乌头族人见冈山要领段家军上山,顿时焦急了起来。 他们不会说官话,只叽里呱啦的着急的对着冈山劝说。 冈山挠了挠头,有些犹疑,可见段怡笑吟吟的脸,又梗气脖子说道,“这么多人!山上都挤不下,只能几个人去!你们若是敢来,就跟来!” 段怡长枪在手中挽了个枪花,跳下马来,“有何不敢?程穹领军围了这乌头山,苏筠韦猛还有关老爷子,随我上山走一趟。” 第四二一章 兵不血刃 这乌头山,从前又叫走“无头山”,因为这山路险峻一着不慎,便会丢了性命。且那山头像是突然被人斩断了一般,中间生出了一个巨大的裂缝,隔绝了来去之路。 乌头九部十八寨的族民们,生活在这等险地之中,个个倒是都练出了一身飞檐走壁的本事。 同剑南道一般,这些山民并不服从节度使管教,往往各自为政。 有不少当地的父母官,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出来闹事,便当做没有这处地,这方人一般。税收兵役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