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在邢家过得好不好,没人比邢文瑞更清楚。 不被允许在饭桌上吃饭,而且吃的是剩饭剩菜,有的时候连饭菜都没有,只有馒头。穿的永远都是那么一两件已经洗的发白的衣服,用的都是那些便宜的地摊货。 这样的人,是他的爸爸。 他还记得奶奶跟他说过,他爸爸是个低贱的脏种,生出来他算是沈涵修了八百年佛才修到的缘。甚至还说沈涵根本就是偷偷爬上了邢子晨的床,像他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当邢家的媳妇,也不配做他的爸爸。 那时候还很年幼的邢文瑞如同一张白纸,随便谁在上面乱画他都不会反抗,反而还会很得意。 看,我又色彩了,我多漂亮啊,我就是美丽又优雅的艺术。 然后得意洋洋的去找他的爸爸展示着些色彩。 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爸爸 你根本就不是邢家人 你根本就不配当人 我讨厌这么卑贱的爸爸 ………… 到后来直接直呼姓名,毫无尊重可言 你好烦啊,别管我 你不要去家长会!滚开! 你让我很没面子,沈涵 你快点消失吧讨厌鬼,这样邢家就剩我和父亲了,我们会很快乐的! ………… 诸如此类的话,邢文瑞已经不记得自己说过多少。不过他目前唯一记得清晰的就是,每次沈涵苍白又虚弱的面孔,那双眼眸中仿佛有无尽的悲痛和不甘无法发泄。到最后,沈涵都已经习以为常了,随便他怎么说,但是人仍然赖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