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然对任家最后的一点情面就是在国内留了一套150平的房子给他们,但是那是他们一家的住所,房子是不能卖的,所以她只有努力打工。 父母养尊处优多年,现在只能在街上推车卖煎饼果子。 她a大毕业,双专业学位,也只能在夜总会卖酒。 所以她恨,恨那些依旧不肯放过他们家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妈,爷爷的病,还差多少钱?我去找人借点,手术的事情拖不得。” 她吸了吸鼻子,问母亲。 电话那头开始有些沉默,“妈,你跟我说实话。” 她不由得有些焦急。 “医生说还差10w。” 凌母也有些难过,她从未想过她人到中年,居然会为了10w块钱手术费奔波。 “好,没事,我去找人借。” “玫玫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电话那头,传来凌母焦急地声音。 “不会的。”凌雪玫坚定地道。 最傻的事,她昨天已经干过了。 闭了闭眼,擦干了眼泪。 走到那张发黄的窗帘布旁。 从缝隙里看着那台与城中村格格不入的劳斯莱斯幻影,唇边勾起了诡异的弧度。 入夜,皇城大酒店内。 气宇轩昂的男人刚踏入包房内,就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却没有说什么,坐在了主位上,而旁边,恰好就是他跟踪了一天一夜的女人。 女人低眉顺目,看见他来了遂大流站起了身,还替他拉开了椅子。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冲他使了使眼色,眼中的暗示意味十足。 凌雪玫坐在一旁机械地吃着饭,虽然是相邻的座位,但是两人全程无交流。 厉华池有些烦躁的看着她机械的吃着两颗青菜,喝了两口汤就低着头数碗里的米粒,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突然心里就生了一股闷气。 恨她自己不争气,恨她一点挫折就让自己没了生机。 有些烦闷的走出包厢打算抽支烟,中年男人就跟了出来,“老弟,你就要走了,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我看你对那个小姑娘有点意思,你放心,你只管开心一晚上,老哥我已经全都打点好了。” 说着还塞给他一张房卡。 看着中年男人一脸淫笑的明示,厉华池只觉得一股怒意直冲天灵盖。 他想起今晚一整晚都低眉顺目的人,气不打一处来,所以这也是她同意了的? 他很想问问她,她的自尊自傲呢? 她家里知道她这样吗? 厉华池一顿饭吃的浑浑噩噩,他决定把人带上去好好教育一通,到底是一同长大的妹妹,哪怕那些情分已经被她那些年的胡搅蛮缠给消磨了,但是他也不至于看着她进入火坑。 甚至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有些失常了。 他领着她刷卡进了门,在气头上的他没有注意,门关上就被反锁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质问出声。 女人依旧低眉顺目的,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看着地面。 厉华池看着她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他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愿意卖身。 “10w。”女人终于开了口。 “10w你就把你自己卖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10w都不够他开瓶酒。 “10w挺多的了。”她抬起头,有些无奈地笑笑。 厉华池的胸膛上下起伏,明显气急了。 “你就这么需要钱?这么自甘下贱?”这是他从来都不会说出口的重话。 凌雪玫眼眶有些红了,却只是低下头不说话,双手在身前交缠。 “是不是谁都可以?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不是我?”男人继续质问道。 女人沉默着,却像是无声地回答。 当然不是,凌雪玫想着。 “啪”的一声,厉华池摔碎了手边的水杯,像是不解气那般,不到一转眼的工夫,这间房间就狼藉一片了。 “你要是不想也没关系,我去把钱还给他。”女人静静看着他,轻声开口。 面容平静,无喜无悲,仿佛刚才红了的眼眶只是他的错觉。 那副姿态,仿佛他说个“不”字,她就可以走了。 “脱衣服。”许是被气狠了,厉华池觉得自己都有些魔怔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