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家崽子考上清华一个心情。 邵知寒眼中也闪过一丝光彩。 结果一个没看住,这野心勃勃的家伙嗖一下就向十二级台阶的扶手杆冲去! 陆望惊得下巴喀一下掉了下来:八阶摔了十二次,十二阶那得摔算不清了,反正得几何倍数增加吧!他是橡胶做的吗?! 【哈哈哈小陆完全喊出了我的心声】 【娃太拼了】 齐晚根本没有停歇,他急于验证自己的理论,十二级台阶,无非是在杆上要呲的距离更远,需要更久地保持平衡,无非是更高一点,摔了更惨一点,但本质上并没有不同。 他觉得没问题! 当滑板再一次在杆上呲起来时,齐晚身形如惊鸿掠水一样平畅。 但其实他的每根小汗毛都在快乐地颤悠。 总有人要给极限运动找点意义,诸如探索生命的真谛啊等等,的确每一次突破都对齐晚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但是在这一刻,他真的就只是好爽啊! 太爽啦!爽歪歪啦!! 就像成功把麻将摞了四十块还没有倒一样,他就是毫无理由地高兴呀! 啪! 滑板顺利落地,像把四十块麻将高楼轰然推倒的畅快! 齐晚在地面滑出长长一个弧度,为了缓冲腿部压力,他在落地的一瞬屈膝,几乎是半蹲着荡了半圈。 和他预想中一样成功,今日任务通! 突然卸下一口气,齐晚这才觉得自己累过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之前十二次的跌痛也变本加厉地席卷上来,尤其是脚踝处的一块擦伤,皮全磨掉了,嫩肉流着血还挂着地上的泥沙,鞋帮稍稍一碰就很疼。 齐晚蹲在滑板上不想起来,重心一歪,吧唧坐了个屁股墩儿在地上。 滑板决绝地离他远去。 柯云莱想上去扶一下,刚一动邵知寒就善解人意地发话了:倔得很,他不让人帮。 结果话音刚落,齐晚就扬起被汗打湿的小脸,水光光的眼睛找到邵知寒,像小孩走不动了要抱抱一样伸出两只胳膊,委屈巴巴拖着嗓子说:疼。 【哎呦我去!这谁顶得住】 【拼的时候拼尽全力不怕疼,拼完了才楚楚撒娇,啊啊啊这也太招人疼了!】 齐晚细碎的卷毛打湿之后贴在额角,运动之后皮肤更是白皙,脸蛋是红的,有点撅起的唇珠也是红的,像小姑娘爱喝的那种桃桃奶昔。 邵知寒僵了一下。 然后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把浑身是灰的齐晚扶着又背了起来,完全不记得之前连个巧克力屑都嫌弃的人是谁。 医务姐姐拿了医疗箱要来给伤口消毒,齐晚很娇气地把头垂在邵知寒肩膀上:不要,太累啦,我要睡觉。 邵知寒腾出一根手指勾走了医疗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齐晚背进了房间。 林露心里突然就不踏实了,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说不出的暧昧,跟之前刻意演出来的不一样。 尤其是齐晚,越来越依赖邵知寒了,这要假戏真做就麻烦了。 邵知寒她了解的很,这辈子别指望他能喜欢谁,那不可怜了人家小孩了? 她操着一颗老妈子心也跟了过去。 房间内,齐晚被安放在扶手椅上,邵知寒单腿跪在地毯上,一脸嫌弃地给他消毒抹药。 嘶!齐晚不乐意地拍了邵知寒一下,怎么不用碘酒啊,酒精疼死啦。 事儿这么多,邵知寒瞪他一眼,怕疼你别摔啊。 然后又蘸了碘酒给他消毒。 奈何这人手太笨,擦了半天也没把粘在伤口的泥灰清理干净,齐晚一把抢过碘酒和棉签,翅膀硬了一样:哥,你好笨哦。 然后齐晚一脸嫌弃地站起来,健步如飞地往卫生间自己鼓捣去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