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寒嘴角勾了一下,何文逸是他在大学时看人围殴顺手救下的一个富二代,当时不是他好心,纯粹是因为围殴的那些人踢翻的一排单车里面有他的。 自那以后他就被何文逸缠上了,没脸没皮成了个损友,现在还有本事来猜他心思。 邵知寒挑了下眉没有否认,只有林露云里雾里:所以知寒想干什么?她掐了把何文逸,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何文逸啧一声:之前有人给风幻下药,换箭头你不是都知道吗?这么笨还当什么经纪人? 林露恍然大悟:你是说有人想害晚晚,知寒想引蛇出洞。 邵知寒冷笑一声,还出什么洞,他爸就差把战书贴他脑门上了。 何文逸眼角勾出一抹狡黠:既然不是为了引蛇出洞,那还故意把齐晚会去漂流这件事当靶子让人打,你是为了什么?怕别人下手的机会不够多吗? 林露反复琢磨着终于得出结论:所以你是一开始就想吸引人来害晚晚,然后最后时刻再换自己上,你是在拿自己示威? 邵知寒看了这俩一人一眼:你俩说相声去吧,一来一回的。 林露急了:你这不是作死吗?知道有人要害晚晚咱们就多留意,躲着点,哪有自己往枪口上撞的。 何文逸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毕竟暗箭难防啊,知寒这相当于身体力行跟那人说,谁再敢动齐晚他直接陪葬,邵家就这一根独苗,不得掂量掂量? 邵知寒下意识重复了一遍:独苗。语气里满是讽刺。 他敢把自己当筹码对抗邵鸿,当然不是仗着那点父子亲情,而是独苗这两个字,邵鸿重血脉传承胜过一切。 不过这些邵知寒早就习惯了,他倦懒地靠在墙上踹了何文逸一脚:还陪葬,你剧本看多了吧。 等等等等,林露感觉自己要真相了,为了让晚晚不再受伤害,你拿自己当筹码威胁要出手的人。所以你也很喜欢晚晚对吧! 邵知寒无奈叹口气:我是为了表示反抗联姻的的决心,至于齐晚他本身就是无辜的我顺手护一把不应该吗?你们一个两个我哪个没护过? 何文逸阴阳怪气:顺手护一把,差点把自己送走那种? 邵知寒撇开脸:我没想到会撞上泄洪。 邵鸿想让齐晚知难而退只会通过阴招把人吓走,不至于干预水库闹出那么大动静,只能说是他们太倒霉赶上了。 林露摆摆手一副孩子大了管不了的表情:反正你怎么想的就你自己知道,你好好考虑吧,晚晚这孩子不错是真的。 林露心累地赶他回去休息,邵知寒回到病房时齐晚还睡得像头小猪,一看就是累惨了,白嫩的脸上大大小小伤口已经结了薄薄的痂,像朵被蹂躏的小鸡蛋花。 他躺在陪护床上,看着齐晚安静的睡颜,小卷毛凌乱的搭在额头上,眼尾和睫毛都乖顺的耷着,饱满的唇珠泛着点干皮,仿佛一咬就碎的果子。 邵知寒糟心地想,他真的能接受一段感情吗。 第36章 控制欲 那天被向暖一句话刺在心里,邵知寒心一软从此就收获了一枚跟屁虫。 小姑娘浑身没二两肉,偏喜欢跟着他滑板、滑雪、攀岩磕了碰了也不哭,成天傻乐。 邵知寒觉得大概他和向暖是同一类人,被至亲忽视的无力感总要在另一种极端中找回来,所以他们都喜欢极限运动。 随着年龄增长,他能和邵鸿谈判的也越来越多。邵鸿满意于儿子的沉稳冷静,直到18岁选专业那年,他才第一次发现这个一直偷偷磨牙的狼崽子有一颗玉石俱焚的狠心。 邵知寒看着地上被摔坏的笔记本,不急不缓却毫不退让地说:你们可以篡改我的志愿,但我不会去上一节课。你们也可以直接买通学位,但我不会管公司里任何一件事。 邵鸿手臂青筋暴起,这是他第一次在家里发脾气,桌上的景泰蓝花瓶被他一把抓起,要不是心疼一根独苗他不会只砸肩头。 啪! 花瓶碎的四分五裂,锋利的瓷片割破了邵知寒的下颚,他用拇指慢慢揩去流下的血珠,看上去没有一丝意外。 邵鸿气得发抖:这个家为了你花了多少心思,我们付出多少时间教育你,养条狗都比你有责任心! 邵知寒没有反驳,他只是不在意地嗯了一声:花了家里不少资源,你说得对,得还,不过三十岁之前算我的,三十岁之后我会回来履行责任。 严云也一时无法接受,她厌恶地看了眼不被允许进入书房的向暖,这是她第一次正视这个女孩:脏东西就是脏东西,自从她来到这个家,你就疯的越来越厉害,是不是因为这个小野种! 邵知寒没说话,他拉着向暖走了。自从她来了,这里才像个家。 后来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