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再早一些他的身体不好,脸色和唇色都是苍白的,那时候杜拉拉还总是大姐大一样的护在他前面,不许任何一个人欺负他。 可是其实,他很少凑近人的。 杜拉拉有时候想,他是太好了,太干净了,被伯父伯母保护的体贴妥当,实在像个天使,不能和世人同流合污。 而且他实在太漂亮了,哪怕没有血色的时候都漂亮的不像话的,漂亮的像个女孩子。 杜拉拉想的有些远了,又被杜简易把思绪拽了回来。 “拉拉,我正筹划项目了,想着我们有的酒店重建一下,修改修改风格,不然同类竞争者太多了,很难脱颖而出。” “那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说到工作杜拉拉又是一副干劲十足得样子。 “你先设计设计方案吧,我去助理那里瞧瞧。” “好。”杜简易轻声应,眉眼在时光里温柔成好看的剪纸。 …… 市中心医院。 庄凛然看着晏筱雨柔柔嫩嫩的嘴唇一张一合,只觉恍惚。 粥很快就喝完了,温暖丝丝点点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晏筱雨像是吃饱了的小猫咪,心满意足的吧嗒吧嗒嘴巴。 庄凛然修长的手指伸过去,干燥的指腹抵着晏筱雨的嘴唇,将上面散落的饭粒擦干净,然后又塞到晏筱雨的嘴巴里面。 “唔……”晏筱雨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立马皱起眉毛,刚想下嘴狠狠咬他一口他就把手指抽出来了。 晏筱雨有些无奈,愤愤道:“你变态啊!” 庄凛然轻轻勾了勾唇。 他们这样相处,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那些事情明明都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晏筱雨不想回忆,什么都不想,唯一希望的就是能融入眼下短暂的温暖的假象之中。 人们生病的时候心理防线很弱,晏筱雨也一样。 庄凛然看着自己的目光心疼,晏筱雨不傻,自然感觉的到,这种感觉很奇妙,所以晏筱雨很享受当下静谧的氛围,不过庄凛然很快就把这种氛围打破了。 他原本想要忍住不说的,是真的想要忍住不说的,只可惜他并忍不住。 “别去拍戏了。”庄凛然的声音很轻很轻。 他明明想要以一种轻松愉悦的情绪把这句话说出口。 要不你别去拍戏了吧,我养你啊。 我不仅养你,还有晏语,或者以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这真是梦想了。 还是空想呢。 庄凛然阖了阖眸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话说出口来,又变成了这样僵硬的命令语气,苍天作证,他的本意不是如此。 晏筱雨的五官有一瞬间的僵硬,稍稍侧过身子,不再说话。 她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庄凛然开始胡思乱想,她那么那么弥足珍贵,要是暴露在大众视野下,自己该有多少情敌啊。 这种想法一旦生出来,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当即侵占了庄凛然的血管神经。 毕竟她有多好,庄凛然一直清楚的知道。 “我累了,要休息。”她终于说话了,俨然是逐客令。 庄凛然唇角耷拉下来,模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