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巧合了吧。 只隔了两天而已。 梁砚名就那样靠着车窗,隔着玻璃朝外看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一恍而过。 “停车。” 梁砚名的声音有些急促。 直到梁砚名下车的时候私人司机都是愣怔着的,大概他很少见到自家老板淡漠以外的表情。 原来梁砚名还会有这样的表情呀。 原来梁砚名还会有这样情绪起伏的时候呀。 原来梁砚名,他也会这样,声音微微有些急促,叫自己停车。 车安安静静的停在路边,私人司机遥遥的看着自家老板朝着那个人走过去。 那个人蹲在公交站牌一旁,珊瑚色的短发有些显眼。 …… 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皮鞋。 很干净,莫名熟悉。 晏白下意识的抬眸望过去。 他的眼尾仍旧红红的,给梁砚名一种莫名错觉,好像他再一眨睫毛,就要掉下眼泪一样。 他这样看着梁砚名,梁砚名只觉得心尖都要因为他人畜无害的眼神而微微颤动。 是要我说什么吗?还是什么都不说?梁砚名有些模糊的想。 “晏白。” 然后梁砚名听到自己这样叫他。 晏白像是大梦初醒一样,倏的低下头去。 梁砚名清楚的看到他手中手机的屏幕明明灭灭,那些大概编辑了很长时间的短信被他迅速删除了。 他的骨节纤长,手指嫩白而漂亮。 然后他站起身来,衣角还微微皱着,大概是蹲的时间长了,身形微微晃动,有些绝望的拉住梁砚名的袖口。 他很高,但是站在梁砚名面前又偏偏有些小鸟依人的样子。 他抬头看梁砚名,眼底又泛出一种似曾相识的,等待救赎的神色。 “你现在有时间吗?” 晏白的声音一如既往,很轻很轻。 初春,昼短夜长,远处的天都浮上了一层暗红。 私人司机接到自家老板的电话,让他不用再等了。 私人司机看到那个珊瑚色短发的身影站起来,明明是男人的样子。 …… 差不多的酒店,差不多的房间。 浴室里面的水声和他本人一样柔软。 梁砚名坐在床上发呆。 事情大概脱轨了吧。 那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安安静静带自己来了酒店。 这算是邀请吗? 可他明明仍旧是局促着的。 编辑了很长时间的短信是准备发给学长吧,既然下了那么长时间的决心,为什么又要删除呢。 梁砚名的脑子一片混沌,想着想着又想到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上面。 他多大了? 看起来真的很小,纯良可欺。 直到浴室那边传来开门声,晏白穿着酒店提供的廉价睡衣,径直走到梁砚名面前。 他真的很紧张,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偏偏一鼓作气地解开腰带,把系得严严实实的衣襟敞开。 梁砚名清楚的看到他莹白的皮肤,在酒店昏黄的灯光下生出一片暧昧的色泽。 也清楚的看到他垂下去的手指,无措的搅动在一起。 你瞧,他明明就在害怕。 他一点儿经验都没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