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再年轻几岁,郭旗风就算是真的故意杀了郭千莺的父母,他也愿拼尽一切求她原谅。 然而,三十岁的大男人和十八岁的小姑娘,呵呵。 当晚,郭旗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罕见的去了夜色。 一段日子不来,夜色依旧如此,灯光闪烁群魔乱舞,他闷头坐在吧台上,一杯接一杯。 冷不丁他想起曾经的陆霆琛和季韶光,顿时苦笑,他曾觉得季韶光这个女人活的太细腻了,陆霆琛掉一根头发都会惶恐他是否会生气。 可如今轮到自己身上,郭旗风半个字都不想说,魂牵梦萦啊魂牵梦萦,郭千莺的一举一动会在显微镜下放大无数倍之后才在他面前显现出来。 郭千莺将年后全部的行程做了出来,她要和郭旗风去雅典,然后去圣托里尼看爱琴海。 他们不急着走,要在当地好好玩一玩,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地方,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去玩。 郭千莺做完攻略才发现肚子咕咕直叫,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挺晚了,郭旗风竟然还没有回来。 她皱了皱眉,拿起手机拨郭旗风的号码。 拨了一个,电话没有人接,郭千莺立刻拨了第二次。 郭旗风看着屏幕上跳跃的名字,一只手在额头上掐了掐,这么多年了,其实他拥有她的时间真的少的可怜。 可在这个需要他为之努力的时候,他竟然只想做逃兵。 第三个电话拨出去,郭千莺已经有点急了,“风哥,你在哪儿呢?” “查岗?”他开玩笑,心中有些酸楚。 “是啊,不行吗?” “行,当然行。”郭旗风迎着夜风到路边打车,心中却想,他巴不得她查一辈子岗,让他天天给她报行程都行,只是…… 虽然他已经走出来了,可郭千莺这边还是能听到隐隐的音乐声,立刻猜出他是去夜色了。 尽管她知道他不会瞎玩,只是,下了班不回家,连一声招呼都打,郭千莺心里还是有些恼火,直接撂了挑子, “我饿了,我要饿死了。” 郭旗风一看时间,九点! 于某些夜生活丰富的人来说夜生活还没开始,但对于循规蹈矩朝九晚五了几个月的郭旗风来说,这个时间的确有点晚了。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是……坐在沙发上一边撸狗,一边跟郭千莺瞎聊。 虽然都是些毫无营养的废话,但对于此刻一个人孤单寂寞冷的走在夜风里的老男人来说,很温暖。 来不及打车了,郭旗风走回去开车,顺道去金玉满堂取了晚餐,进门就看到趴在地毯上饿的奄奄一息的人和狗。 她离了自己可怎么活? 郭旗风叹息,放下东西上前将人抱起来,却一下子被人扑倒在地毯上,“喝酒了?” “喝了点。”郭旗风别开头,有点不想去看她的眼,他说不再喝酒,今天却食言了。 星期二呜咽呜咽的跑过来,郭旗风立刻起了身,不想再被它尿一身。 他发现了,每次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这条狗都会跑他身上尿一泡,像是给郭千莺撒气一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