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了,放进了戒指里,将带血的衣服换了下来,喜滋滋地带着红川草准备下山。 只不过下山之前,他还惦记着那条河,准备再去泡个澡,舒舒服服地洗个澡。 走过几天路后,夜幕降临的时候,褚卫又回到了那条小河前。 这一次,他将脱完的衣服直接放在了一棵树的枝杈上,他就不信了,还能从天上飞了不成。 褚卫全身都泡在水里,眼睛却是滴溜溜地一直看着他的衣服。 可泡着泡着,就觉得全身冰凉起来。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冷,好像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寒气,顿时就游遍了他的全身。 他的冰木双灵根,平日里根本不畏严寒,但这一刻,却是结结实实地给冻着了。 褚卫抱着手臂哆哆嗦嗦地上了岸。 他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寒冷究竟是因为什么,可是这会他觉得自己快被冻死了。 很快,眼睫毛上都结上了一层冰霜。 褚卫连树都爬不上去,他想了想储物戒指里唯一的那件外袍,颤抖着手将衣服取了出来,紧紧地裹在了身上。 太他妈冷了,这水怎么怎么能这么冷。 褚卫冻得牙齿都在打颤,他抬起头,想要看看树杈上的衣服,但是再抬头的时候看见的却不是衣服,而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 白衣男人长发披散在背后,垂着眸子,手里拿着的正是他那套弟子服。 褚卫顿时惊了:你你什么什么时候来的? 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这个人存在,这等修为,恐怕比他高了不知多少倍。 男人轻笑一声,低下头,看着冻得直打哆嗦的少年,薄唇轻启:蠢货,你以为这河里的水是什么,还三番五次跳下去。 褚卫颤着唇问道:能能给我生个火吗? 他这会也不想知道这人究竟是怎么来的了,他就想来团火,先把自己给烤一烤,就连被人骂蠢货也不在意了。 白衣男人随手挥过,周遭便有了一个极大的火圈,将少年圈了进去。 这要是寻常人待在这么一团火力,指不定就要喊着救命了,但褚卫却是松了一口气,恨不得将自己穿个架子,放在上面烤一烤。 褚卫刚暖和一点呢,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宽大的袍子下面可是什么衣服都没有。 抬头看过去:能将衣服扔给我吗? 男人手里还拿着那身衣服,晃晃悠悠了两下,便将衣服抛了下去。 可惜,偏了,这衣服直接落尽了火里,刹那间被火舌给吞噬殆尽。 啧,歪了。 褚卫顿时气结:你是不是故意的? 男人看着他,不疾不徐道:你不是衣服多吗? 这话一出,他立刻就知道了之前那身衣服究竟是怎么没了的。 褚卫气呼呼地抬起头:是你拿了我的衣服? 男人低下头,没说话,可表情却是表明了一切。 也难怪他发觉不了,这等修为,别说是拿个衣服,就是悄无声息地将他干掉,他怕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褚卫看了看储物戒,里面已经没有衣服了,就剩下了身上这么一件长袍。 这长袍长的很,他穿在身上几乎拖到脚下面,袖子也很宽大。 但是怎么也比之前穿过的树叶裙好的多。 褚卫本着求人不如求己的心思,将这衣服在身上绕了又绕,好歹能走路。 只是却露出了那双又长又直的腿。 可穿着穿着,他就觉得不对劲,这身上的衣服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这么一想褚卫抬起头,看到男人身上的外袍。 纯白色的,没有一丝花纹,连着衣服的缎面都跟他身上这件一模一样。 褚卫惊道:那天救我的是你。 男人从树上跃下,走近了看着他。 你知道打不过还要战斗叫什么吗? 褚卫:又不是我要缠着打的。 男人:蠢。 褚卫想着那天的救命之恩,那句管你屁事,还是没说出口,那天要不是他及时相救,这会自己怕是说不定都已经投胎了。 你救我,我自然是心怀感激的,只是为什么要拿我衣服? 男人低头打量着他,眼中几乎带着某种算的上是调戏的味道:你不穿的时候比穿上衣服,要好看多了。 直白而又嚣张,好像说着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 褚卫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想了半天,只说出两个字:流氓。 男人眼中趣味更甚,眼神落在这件衣服上:但我现在发现,穿着衣服,倒也挺好看的。 褚卫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但是他一靠近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某种难以抑制的心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