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仔细听过去,会发现这女人的声音竟然带着几分难以察觉地颤抖。 褚卫脚步一顿,缓缓地转过身,刹那间跟面前的女人的目光对上了。 他心底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那种很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褚卫礼貌地点了点头:您好,请问您是 卫红月一双眼睛看着他,眼神从他面上一点一点地扫过,她抓紧了手中的包,轻声地说道:你画的那幅貔貅图,还记得吗?我就是买家。 褚卫弯着嘴角笑了一下:其实这幅画原本是送人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被人给卖出去了,既然被您买到了,那也算是一种缘分了。 卫红月上前两步,有些紧张和冒昧地问道:我能跟你聊一会吗? 褚卫疑惑地看着她:我们现在不是正在聊天吗? 卫红月有些着急,她试图稳住自己的声音,却还是没能绷着,几乎有些哽咽地说道:我是说单独找个地方聊一聊。 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哭,褚卫就情不自禁地软下心来,点头答应了。 他平日里看惯了自己的面目,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若是有人在一旁就会发现,褚卫跟眼前的卫红月从侧面看上去,竟有种说不出的相似感。 他扫了扫四周,想了一下,说道:楼下有个咖啡厅。 卫红月连那幅画都不管了,步伐匆匆,却仍不失优雅地跟着褚卫一起下楼。 刚应付完一拨人的葛老想找褚卫画幅画来着,结果怎么都找不着人了。 酒店二楼是一家咖啡厅,里面环境很不错,座位跟座位之间隔得都很远,还有绿植隔开,私密性挺好。 褚卫挑了一处比较角落的位置。 您喝什么? 卫红月一直都盯着他的脸在看,这会听他问话,有些恍惚地回道:都可以。 褚卫看着她这模样,便给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 等着咖啡过来的当口,褚卫率先打破了沉默。 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还是说那幅画有什么问题? 卫红月此刻坐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于唐突了,只是一个一样的名字,看着差不多的年纪,她就贸然将人给叫了出来,这个行为一点都不合适。 既然褚卫自己主动提到了那幅画,卫红月干脆顺着他的话题说下去。 那画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就是很好奇画出这幅画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你不知道,我以前有失眠的毛病,经常睡不好,可自从将这画放在屋子里以后,睡的可沉了,这几个月来,大概是我这些年睡的最舒服的时候了。 卫红月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大概是周围没了喧闹的吵闹声,原本激动的心情也渐渐沉浸下来。 放在桌下的双手缓缓地松开手里的包,她又恢复了以往优雅而不失礼仪的样子。 褚卫垂下眸子,耐着性子问道:您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卫红月急道:当然不是。 她没办法说出自己心里那点微乎其微的希望,可是看着这个少年,她又控制不住她自己。 恰巧这个时候,咖啡送了上来。 卫红月接过杯子,手里不断地扭动着杯子里的银匙。 她顿了顿,说道:你看起来很年轻,我能问一问,你今年多大了? 褚卫:今年十九,不过还没有过生日。 卫红月手里的银匙抖了一下,还不小心泼掉了一些咖啡在桌子上。 一样的,年纪跟她儿子一模一样。 褚卫站起身,从一旁的纸巾盒里抽过两张纸递过去。 咖啡有点烫。 卫红月低头擦着桌子,可是眼眶却是已经不知不觉地红了。 褚卫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样子,干脆站起身,走过来:您坐好,还是我来吧。 卫红月坐回去,却是抬头看着少年。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可以轻易看到少年人地垂下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喂薄柔软的唇。 无一处不精致,好像是精雕玉琢出来的一般。 他额前散着几缕碎发,其他的头发全都被一根发带扎在脑后,但是这个装扮一点也不显得女气,反倒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出尘淡薄,格外的惹人注目。 多好看的孩子啊。 褚卫擦好桌子,走过几步,将纸巾丢在角落里的隐形垃圾桶里,又坐了回去。 他其实自己也很好奇,他竟然有这样的耐心坐在这里,陪着一个刚见面的女人喝咖啡。 但是,心里有种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卫红月深吸了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