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然也不会违背母亲意愿, 非要她葬在慕家祖坟了。 慕湛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一会让他离开。” 沈灼摇头:“不用了。”慕洵是表哥弟弟,他面子上对表哥还算尊敬,她也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私心,让表哥赶他走,这不是送把柄给他吗? 慕湛和沈灼是坐马车来的,慕洵和镇北王都是骑马过来的, 两人都比慕湛晚出发,但都比慕湛早到。镇北王到静心庵时,正奇怪儿子怎么还没来。 当他看到跟沈灼乘马车过来的长子时候,饶镇北王支持儿子哄儿媳,看到儿子“弱不禁风”的样子都觉得牙疼,他暗奇这小子从哪里学得这一套? 镇北王府看着内院混乱,姬妾诸多,但慕家对子嗣的教养很严格的,慕家弟子婚前一律不许近女色,婚后可以纳妾,但不许沉溺美色。 酒是穿肠药,色是刮骨刀,慕家世镇北庭,权势是慕家弟子用尸骨血肉堆积起来的,他们几乎年年都要跟外族开战,如果被酒色腐蚀了身子骨,刀就举不起来了。 慕湛在京城替父亲暗中运作京城势力,表面上还要装体弱多病,在女色方面更是慎重,近身侍候的都是心腹,按说他不可能会懂这些,他这是生而知之? 慕湛淡定的下车,完全无视父亲和慕洵诡异的目光,他转身温声叮嘱车里的沈灼:“慢一点,小心脚下。” 马车里传出了少女娇嫩轻软的声音,“我知道。”说着一只莹白如雪的小手从里面伸出来了,那只小手仿佛融雪堆成,柔腻酥软。 慕湛修长的手伸出,让这只小手落在他掌心,他看似养尊处优,但手心满是粗茧,这些都是他常年习武落下的。娇柔纤细的手落在他掌心时,两双手对比格外明显,慕湛小心翼翼地握着掌中的小手,完全不敢用力,担心握疼了她。 慕湛想起父亲说,姨夫想给夭夭找个门第低一些的人家,他只觉得好笑,小姑娘是被他用金汁玉液浇灌出来的人间富贵花,就她这样的还能找个门第低的人家? 慕洵眸色沉沉地看着从马车里出来的玉人儿,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杜十六娘,心里一口气更是下不下来。那个贱姬之女谎称庶女来糊弄他,他们这是多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慕洵虽说已经在北庭订下了贺楼氏表妹为妻,可杜氏毕竟是他第一个妻子,也是记入族谱的正妻,男人对正妻的期待终归不一样的。 他明白自己在京城勋贵眼中,不过只是穷乡僻壤来的莽夫,不值一提,但杜家以贱姬之女谎称庶女嫁给自己,还是让慕洵失控了。 他甚至都不屑看一眼那个被自己吓软腿的杜十六娘,便策马离开杜家,一路疾驰到静心庵,他想问父亲为何要自己娶这么一个女人,但在看到神情淡然的父亲时,他将一切质问都咽了下去。 别看镇北王在沈灼面前言笑无忌、温柔慈爱,那仅是对沈灼的特权,慕湛是他最心爱最重视的长子,都被他用军法惩罚过,更别说慕湛底下那些庶子了。 慕家的弟子成年后都要去战场磨练,只有经历过战场这血肉磨盘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竞争镇北王之位。慕洵是被众人寄予厚望的下任镇北王继承人,他自小的教养十分严苛,他对父亲的尊敬是刻在骨子里的。 镇北王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从来没想过要反驳。他自嘲一笑,他是中了邪吗?来京城后,都居然敢质疑父亲的决定了?慕洵手按在了身侧的匕首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镇北王见次子冷静下来,微微颔首,总算没被刺激傻了,他含笑对沈灼说:“夭夭来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先用午膳吧。” “姨夫。”沈灼先给镇北王行礼,然后由丫鬟簇拥着去内院净面洗手。 沈灼速度不慢,不过等她出来时候,镇北王、慕湛三人看着已经等候多时了,她歉然道:“让姨夫、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