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了。 易辞洲要找廖霍? 这俩人见面就会打,易辞洲居然会孤身一人跑来香港找廖霍? 怕不是那个女人又出问题了? 所以说啊,但凡有点事和女人沾边,身边就容不下清净二字了。 以前廖霍是个花花公子莺莺燕燕不断,现在他又变成了个掏心窝肺的情圣,这辈子就败女人身上了。 廖鸿宴没再多问,直接喊了廖霍过来。 他没告诉是谁来找,所以当廖霍过来的时候,一见易辞洲,上前几步就一拳抡了过去,“你他妈不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吗?!结果你下周就要转头娶别人?!” 易辞洲被他一拳打得后退两步,廖鸿宴看在眼里,冷漠撇眼,双手背后径直离开,完全不参与分毫。 见他不说话,廖霍更是激愤,他拎起易辞洲的衣领口,大声道:“说话啊!下周你和阮音的婚礼是不是真的?!” 易辞洲阖了阖眼,擦去嘴角鲜血,道:“是。” 廖霍暴怒,又是一拳上去,“易边城!我丢你老母啊你他妈还是个人吗?!她欠你的吗?你这么玩她?!” 他眼眶通红,几欲嘶吼,那种从胸腔里迸发出的压迫感席卷而来,差点让易辞洲招架不住。 可他还能有什么办法,易宏义才是最可怕的那个人,他活到三十岁才知道他那个亲爷爷到底是靠什么发家的,他根本没有能力跟他抗衡。 娶阮音,换舒晚。 很值啊…… 易辞洲轻轻垂眼,忽地咧嘴一笑,“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越笑,他声音越大,像个空洞无畏的精神病一样,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说实话,那天他扣响扳机的时候,就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站在廖霍面前的,不过就是一具驱壳。 他哈哈笑完,敛起眉眼道:“你说得对,我从来没有代替过易辞洲,我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人,除了舒晚,我什么都不曾拥有……”他怅然长叹,继续道:“所以,我一无所有地来求你一件事……” 听得此处,廖霍似有所察觉。 易辞洲从小就不是个会求别人的人,虽然他长在烂泥里,却至始自终没有跟任何人低过头。 可今天…… 似乎非比寻常。 直觉告诉他,舒晚可能遇到了麻烦。 廖霍眼皮掀起,疑道:“什么事?” - 巴厘岛的日子,仿佛已经停滞不前。 舒晚从来没有这么彷徨过,她每天守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对着窗外一片天,望眼欲穿。 付沉饶是铁打的人也快扛不住了,他不放心别人看护,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因为他也怕,怕易宏义背后伤人,怕易辞洲回来,他没法交代。 好在不过两日,易辞洲就回来了。 他脸色阴沉苍白,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沧桑和疲惫,一来就将房间周围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待确定没有任何异样的时候,他将舒晚搂在怀里,哄着她说:“我给你找了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舒晚撇开他的手,转头冷笑:“你不是知道吗?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老爷子也能把我捉回来,你能找个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 “……”易辞洲陡然间哽住。 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回她。 总不能直接告诉她要把她藏在廖霍的南沙湾夜总会里,更不能说是以前冯羿藏情人小老婆的地方。 这样,有点卑劣。 可是他已经很卑劣了,再多一点又有何妨。 于是易辞洲说:“信我,绝对的安全,他找不到你。” 听着,舒晚不由心中莫名一慌。 她紧皱眉头,齿间磨着下唇,思忖道:“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跟阮音结婚吗?” 他没有回避,直言道:“下周五,老爷子安排好了。” 舒晚没有半点波澜,点头道:“喔,她被折磨成那样,现在神智恢复了?” “没有。”易辞洲摇摇头,怅然道:“这不重要。” 这确实不重要,他娶阮音,不过就是个交易而已。 舒晚也知道这点,没有再追问。 她沉默片刻,看着外面碧蓝的天空和金黄澄澄的沙滩,眼中尽是波光粼粼,她忍了忍鼻尖的酸楚,嗤笑道:“易辞洲,当年我为了偿还廖霍,献出了身体,现在你为了偿还我,也要献身。呵呵呵……你说,这是不是因果循环呢?” 他愣住不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