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沉了些,“你不要危言耸听,不过是兄长和凌太子的一个约定罢了,等到凌太子得到他想要的,自然会助本宫登上皇位,你还是想想你还有没有后路可退了?” 江宇祈嫌恶地瞪了一眼齐贵妃,“无知又愚蠢的女人!” 话落转身离开。 齐贵妃顿时瞪眼,她能走到今天这步,着实不容易,竟敢说她愚蠢,狠狠甩了下衣袖,带着人离开。 江秋芜还站在那里,一双美目两簇火焰燃烧,她眼前似乎还能看得到水云槿的那把剑刺入凌肖尧胸口的画面,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可以那么深爱一个女人? 皇甫玹是,不管水云槿做了什么,甚至如今是凌国太子妃的身份,他都不愿放手,凌肖尧更是,就算水云槿刺伤了他,他还是接住水云槿,那么怜惜地把她抱在怀里,说着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话,这一切切怎能让她不记恨,不羡慕? 不过水云槿刚刚那副模样,都已经吐血了,说明她体内的毒已经控制不住,已经走到了最后,看着她那个奄奄一息的模样,真是过瘾极了,就算她有倾世容颜,就算她心智卓绝,就算她有两个世间仅有的男人的爱,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没命享! 南梁城外,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那里,凌肖尧抱着水云槿上了马车。 车厢里极是温暖,梨花香却沁着一丝清冷,柔软的锦绸铺了几层,踩在上面如踩在云彩里。 紫霞跟着进了马车,看着凌肖尧将水云槿放在锦绸上坐下,他自己在水云槿身后坐下,将自己的内力传到水云槿体内。 两人一坐就是一个时辰,而水云槿始终垂着脑袋没有醒来,车厢里极静,却听不到她的呼吸声,紫霞几次忍住眼泪,却还是流了出来。 凌肖尧收回手,欺霜赛雪的容颜更加清透了几分,许是内力消耗过度的缘故,他起身将水云槿抱了起来放在一处软垫上,又给她盖上锦被,自己则靠在一旁,闭着眼睛休息,他连夜从凌国赶到南梁,一刻不停,刚刚又损耗太多内力,此时也己是筋疲力尽! 紫霞看着这一幕,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不管怎么样,凌太子对小姐还是好的,不然也不会如此紧张小姐的安危,就是…就是小姐真的还能好吗? 朝阳殿,江宇祈在里面坐了一日夜,如今他的人和齐贵妃的人皆是按兵不动,而宫外有凌肖尧的人和齐凡的人,这个局该如何破! 又是一夜过去,窗外天色发白,他却浑然不觉。 忽然大门被人用力踢开,他猛地回神,定眼一看,竟然是皇甫玹,他瞬间站了起来,“是你,你怎么入城的?你应该还没收到本王的书信吧……” “槿儿呢?”皇甫玹沉沉开口。 江宇祈脸色有些难看,水云槿在他面前被凌肖尧带走,这多少让他难以启齿。 皇甫玹看着他,眸色幽深如墨,“说吧,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 “她被凌肖尧带走了,云槿似乎…似乎生了很重的病,她是吐了血昏迷,才会被凌肖尧带走……”江宇祈想起那一幕,现在还觉得心惊。 皇甫玹眼中蓦地一痛,在此之前,明离琛也跟他说过水云槿的身体,之前是咳得厉害,如今又吐血,她到底还有什么瞒着他?难道她就是替昌永铺好一切助力,然后彻底地离开他吗? 她怎么舍得?而他…是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心疼?怎么舍得让她受这么多苦? “阿玹,云槿不会有事的,以凌肖尧对她的心思,绝对不会让她出事的,可是她人如今已经在凌国,想要救她出来,绝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还是先计划好一切,再有所行动吧!”江宇祈生怕皇甫玹立刻冲去凌国要人,就像刚刚那样突然进来。 “现在形势如何?”皇甫玹淡淡开口。 江宇祈却是一怔,这个时候皇甫玹还能有理智,保持平静,是他没想到的,“你进城之前,应该已经看到整个京城都在凌肖尧的控制之中,我动弹不得,只是这还不算最坏的,凌国有意挑起纷争,坐拥四国,所以凌肖尧拉拢齐贵妃为他所有,想控制南梁,毕竟北晋与昌永交好,一旦有战事发生,凌国就会腹背受敌,所以他把主意打到南梁身上,只是保住齐贵妃在南梁的位置,他就得到了西南二十万大军的支持,这样也算与昌永北晋同气连枝有了同等的兵力和对峙的胜算!” 皇甫玹面色淡淡,眸色淡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