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自身难保。 阿越指望攀上自己让自己救他出去,根本不现实,更别提照阿越的说法,阿越真的是一碰就怀。 先不说云歇绝无可能碰他,这真怀孕了,肚子能藏得住?到时他和阿越都得歇菜,云歇一想到萧让那个蛇精病就头皮发麻。 “不会,只要云相肯保我,我绝对会安然无恙。”阿越笃定道。 “你哪来的勇气?”云歇嗤笑,他都不敢说这种大话。 阿越微微一笑,带着点小挪揄,凑近小声问:“云相被陛下伺候的可舒服?” 云歇桃花眼张了张,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戒备。 “别否认,我都知道的,我从小学的就是这些个下作的伺候人的事,只肖看一眼,就知道那表面再生疏的两人私底下里有没有。” 阿越自是瞧出陛下一颗心都在云歇身上,这也是他的筹码所在,云歇咬死说要保他,陛下为了不使云歇伤心,即使被挖墙脚恨他入骨,也不可能对他痛下杀手。 更何况他到时还怀着云歇的孩子。 云歇听阿越的意思,阿越似乎不知道他才是被压的那个,心里瞬间松了口气。 “……尚可,与你何干?” 阿越微微一笑:“我比他强上百倍,云相一试便知。” 云歇:“……” 云歇整理着衣襟:“有这本事为何不去勾|引陛下?跟我没前途。” 阿越如实道:“陛下滴水不漏,我没戏。” 云歇理袖子的手一顿,没好气地笑了:“所以我就是个有缝的臭鸡蛋??” 阿越体会了下这句话想表达的意思,迟疑点头:“我原以为是,实际上……” “衣服穿好。”云歇严肃道。 阿越抬眸,希冀地望他:“真不试试么?” “……”云歇轻咳两声,“你无需如此,陛下不会杀你,今日这一遭要是被他知晓了,你才真的可能作茧自缚,安安稳稳当宫女不好么?” “不好,”阿越回绝地极快,“我的国家需要我,我得出人头地,我也不想老死宫中,我能利用的就只这具身体。” 云歇叹了口气,莫名有种长辈看晚辈的慈爱感:“你自己的想法呢?你就心甘情愿被自己的国家利用?还是明明不想,却不得不说服麻痹自己?” 阿越似乎被戳中痛脚,温柔的脸霎时冷了下来,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这重要么?我有选择的权利么?我生下来就注定了只能依附旁人存在,我的家族个个都是绝顶的美人,却还不是沦为生育工具和亲工具?所以想清楚有什么意义?只会令自己难过,这是我的宿命,我不会为没有意义的事逗留费心。” “重要,有意义,”云歇慈爱地摸了摸他柔软的长发,在他错愕惊惶的眼中,认真道,“因为陛下绝非心胸狭隘的人,只要大昭不再生事端,陛下绝不会滥杀无辜,若是需要靠你这样的人的牺牲才能缓和局面,我当年也绝不会帮他。” 云歇也没想到他这番话会说得这么顺溜,以至于他说完,自己都愣了下。 阿越似乎有所触动,一时半会儿却还改不了本性就此从良,执着道:“云相对阿越,一点反应都没有么?” “……没有,我没必要骗你。” “那这样呢?”阿越往云歇跟前挪了挪。 云歇脸瞬间黑了:“你离我远点。” 阿越有点颓丧,笃定道:“云相心里有人。” “没有。”云歇一口回绝。 阿越固执:“肯定有,是不是陛下?” “怎么可能??”云歇怒了,“全天下的人死光了,我也宁愿跟猫过,绝不会喜欢他。” 阿越有点意外,换了个法子继续问:“那云相对谁有欲?” “……”云歇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 “不是那种纯身体上的欲,是……”阿越迟疑了下,“怎么说呢,就是他不经意触碰到的地方,会莫名发热发烫,像有火在烧——” “够了!”云歇有丝窘迫,冷脸站起,“我没必要同你废话,你最好安分守己,今日你说的,我全当没听见,你好自为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