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晶晶牵着李沣踏上走廊前行,神情变得肃穆,衣领也用回形针扣好了: “待会就能见到人了。这地方平时的确没啥人影,因为整个宅子,只有一个主人,一个佣人。” “简单一点说,这个可以住几百人的府邸,只有两个人在常住,顶多有几个宠物。” 李沣微微错愕:“靠!好浪费啊。” 百花州寸土寸金,两个人住着诺大的府邸,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如果租出去,那是月月收钱,数钱数到手抽筋呀…… 李沣心里越感慨:“败家子啊,败家子。” 胡晶晶好奇问道:“你念叨什么啊?” 李沣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感觉这里好大,我像是刘姥姥。” 胡晶晶闻言一笑:“昔日的王府改建,能不大吗?花了不少钱。” 李沣点点头,随后又望向不远处的凤栖梧桐,相比门口时的远观,现在更直观,真是高大。 它就跟一把太阳伞一样散开,只是太阳伞只遮几人,而这凤栖梧桐却遮盖千余平方米。 这株凤栖梧桐的存在,让整个院子温度都下降两分,说不出的阴凉和通爽。 走到这个庄园居中位置,李沣还是没见到人影,安静的深山老林一样。 可越往里面走,越能让人激昂,有一股莫名的生机在蓬勃散发。 同时,还有一股威压在散发,让人感觉这里神圣不可侵犯。 李沣抬头望向胡晶晶,没有平时的娇媚如狐,有的只是神情肃穆。 “当!” 穿过狭长的回廊,又走了一段幽长小路,胡晶晶最终带着李沣来到一处典雅别院。 小院两侧有不少翠竹,郁郁葱葱,一根根修长挺拔,风一吹,很是好看。 “这一段手腕的肌肉比起上次有些萎缩。” “背部那道刀伤,开始有撕裂迹象。” “脊椎的弹片,也受到挤压移动,再挪两厘米,估计就麻烦了……” 小院有人声传了出来,但很小,像是窃窃私语。 两人进去,视野变得丰富起来,一个大厅,摆着二十多米的长桌。 十多名德高望重的医学专家,此刻正聚在一起研究各种检查结果。 不过他们泾渭分明,左边是中医,右边是西医,各自扎堆,好像要老死不相往来。 他们讨论的很是激烈,但声音又极小,又带着一股焦虑,显然对病人的情况很揪心。 大厅四周,还有十多名军人,他们沉默站立,为在场医生们提供一切所需。 胡晶晶和李沣出现,没有引起太多关注,连美女都没多望两眼,他们心思全在病人身上。 但有一双眼睛盯住了胡晶晶,还带着一丝怨毒,李沣像是有感应一样回望过去。 胡晶晶简单的低声解释:“她是孙妔,孙时珍的侄女,百花州医学院所谓的高材生。” “她是一个刁蛮任性唯我独尊的主,我以前报道新闻和她有点小矛盾。” 身穿白大褂的孙妔,站在一名白衣医生身边,咬牙切齿。 “孙妔,怎么了?” 几个靓丽女医生见到孙妔神情有异,都好奇询问。 “没什么,遇见一个冤家了。” 孙妔跟她们低语几句,一副同仇敌忾的态势。 胡晶晶扬起一丝笑意,笑容很是恬淡,低语一句: “她旁边的是白衣医生,名字是孙时仲,是孙时珍的堂弟,也是一名神医……” “孙时仲和孙老素有嫌隙。他是类似普田系的龙头,可想而知他的风光,为人阴狠。” 在李沣哑然失笑时,胡晶晶又补充一句:“他以前受过孙老不少恩惠,也算得上靠孙老发家。” 她口中的孙老,自然是指值得她尊重的孙时珍。 “他曾说过,十年前的一碗白饭,难道要我天天鲍鱼伺候回报?给个蛋炒饭已经不错了。” 胡晶晶淡淡出声:“他还说自己是喝咖啡的,孙时珍是吃大蒜,两人档次不同。” “孙妔是孙时仲的女儿,刁蛮任性,夜店常客。” “以前孙时仲这种商医,是没资格出现在这里,现在病人情况不好,死马当活马医。” “所以这次来的医生,三教九流,有点能耐都请来研究一番,希望有奇迹发生。” 胡晶晶看得很透:“因此孙妔也被他父亲带来镀金了。” “不管她能不能治疗病人,只要见到了,治过了,她以后就能吹嘘给这病人看过病。”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接触病人。” “两张长桌的专家,仔细研讨后,每桌派一人进入查看。” 胡晶晶提醒李沣不要跟孙时仲有太多交集,免得吃亏。 胡晶晶叹息一声:“其实我们还想过请国外医师过来诊治。” “我们给鸥洲皇室御用医生,鼎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