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我就生气,我接二连三的娶进门,到现在四个人一个都没能给我生个孩子出来,一群废物,一个个的吃我的用我的结果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等我哪天生气全都给他们休了,让他们一个个的都滚回娘家去!” “张姐,这事急不得,得凭缘分不是?再说了,你这把人休了他们娘家也不可能让他们进门了,这不是要将人逼死?” 顾南只听了这么几句整个人就被呛住了,她咳嗽了好几下才把气给理顺。娶男人?小侍?男人生孩子?她该不会是幻听了吧? 几个人的对话还在继续着,张姐不满道:“有什么逼死不逼死的?生不出女儿来本就是他们的过错,我休了他们那搁哪儿都没人能说出什么,女皇不也是因为这个休了两个凤后么?如若不然哪儿来的嫡出的皇女?要我说啊,男人就不能惯着,你看之前那谁,被那个米铺的小儿子勾引的让干啥干啥,最后不还是一点都不被人看在眼里头,这会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不说这个了,来,喝酒喝酒。”几个人碰杯之后聊的话题从男人变成了赌场上的事,顾南也就不再刻意去听了。 她竟然到了一个男女颠倒的女尊世界,这倒真是让她始料未及。她又想起了之前罗生提起这位女皇时候的口气,他对女皇的不满想来就是源自于此吧?女皇带了这样的头,男人在这种夫侍可以随意休离的环境下自然生存艰难。 一碗面到后面吃的没滋没味,顾南这时已经没了胃口,本着不能浪费的品格她才勉强将一碗面吃完。 罗生那样的人,怎么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呢?顾南想到罗生这段时间以来所展现出的强大和对她的照顾,如果不是她下山这一趟,她是如何也想象不出这世界居然是这副样子。她和罗生就像是一对异类,他们一点也不像这个世界的男女。 顾南付钱离开面铺的时候仍旧有几分恍惚,她沿着街道走着,然后听到了身侧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叫骂声和男人哭泣声,她转头去看,只见一个女人揪着男人的头发将他从赌场里揪了出来,嘴上大声骂道:“你这个赔钱玩意竟然敢到这儿来找老子,老子本来赢的好好的,你一来就输了,都跟你说不许来这找老子了,你就不长记性是不是?” 女人将男人摔倒在地上,又朝着他踹了两脚。 男人哭道:“不能再赌了,这已经是家里最后的钱了,没了这钱就没钱买米了……” 女人没有回头,迈着大的步子转头回了赌场。 周围经过的人似乎对此习以为常,都只是默默看着,偶尔有几个人交头接耳的在谈论着,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助男人或者指责女人。 顾南停下了脚步,男人哭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似乎有些无措,在赌场门口又站了一会,最后还是走了。 顾南忽然觉得心里很累,历史书上一早就说过了古代男尊女卑,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她到底没有亲身经历过,而现在,她在这个女尊男卑的社会却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了这一切的发生,她越发的心疼罗生了,她现在很想立刻就回去见到罗生。 顾南收敛心神,询问之后得知镇上有三家药铺。她分别到三家药铺里面问价,货比三家之后最后用四百文的价格将所有的药材给卖出去了。顾南知道这些草药里面有大半都是罗生种出来的,只有少半是他采摘回来较为稀有些的草药,因而对这个价格还算满意。 顾南拿了钱后到了米铺,她在米铺里问了问,一袋米才四十文钱,半袋米二十文钱,也就是说李三之前卖药材的钱才给了罗生不到一成。想到罗生就这样跟李三交易了快两年,顾南只想戳死李三这个手黑到家的二道贩子。 顾南本来想买一袋米带回去,但是想来想那么远的山路,又没有马或者牛能用来运输,她觉得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带不回去的,于是最后只买了半袋米,她把米放在了竹篓里试了试。竹篓还算是结实,放进去后感觉没什么问题,她背上竹篓就沿着来路往回走。 走了一段路,顾南忽然看到一家卖笔墨纸砚的铺子,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想买些画材回去画画的,她不会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私自动罗生的钱,但总还是要清楚下价格,若是价格不贵的话她倒是可以和罗生先借一点,之后再还给他。 顾南的养母是个画家,她被收养后开始跟着养母学画画。她养母擅长油画和国画,但是对水彩、素描等其他绘画方式也都有涉猎,她闲暇时常跟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