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宦人家及其家眷则可以在核实身份后在非户籍地之外的其他州办理路引和通关文书。 方文斌第一次出远门并不清楚这个,后来在狱中得知了此事后她出示了象征自己身份的牙牌来让狱卒去核查,本以为狱卒会放她出狱并帮助她在此处重新办理证件,不料因为她娘官职小,这些州狱卒并不怎么将她看在眼里。而且她未在入城检查时出示牙牌,却用□□试图以假乱真混进城内,这本也应当受罚,于是狱卒只让她以钱赎罪,给了钱才答应把她放了。 小罪责以钱赎罪也算是狱中的惯例,毕竟太大的罪责狱卒也不敢私下里放人,只是这么一来可苦了方文斌,好在昨日恰好顾南来了,不然的话她怕是只能写信回去让家里人送钱来了。 不过如今她的身份倒是起了作用,她到底是官宦家眷,不必返回贡州,凭借牙牌就可以在此处办理路引和通关文书。倒是顾南,她一来并非宦官家眷,二来也没有其他能够象征身份之物,最后方文斌谎称她是自己的随从,这才花了两贯钱一同补办好了路引和通关文书,这下子两个人总算告别了黑户的身份。 顾南拿着方文斌的牙牌略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而后才从方文斌口中得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人人都有象征身份的牙牌,一般只有官宦人家才有,普通老百姓想要制作牙牌则需向官府上交两贯银子,待官府核实后下发。因为银钱不少,所以百姓间除了从商之人需要四下行走有了此物更为方便之外,很少有人去官府办理牙牌,所以她没有牙牌道也属于正常。 方文斌还在感慨,“当初还好是将牙牌贴身放着,如果放在包袱里定然也一同被抢了。” 两个人返回的路上心情都松快了几分,方文斌身上的银子都被劫匪给抢走了,现在身上穷的叮当响,这个时候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赚钱。 两人路过代人写信的铺子时方文斌笑着问道:“你觉得我干这个怎么样?” 顾南心思不在此处,随口道:“你若是感兴趣可以试试。” 方文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顾南犹豫问道:“你还打算在城中继续待些时日?” “距离明年春闱还有几个月,我行路不急,现在盘缠用尽,在此处赚些银钱再走也不迟。” 顾南心中急着见罗生,闻言道:“我在这里已经耽搁了两日,不想再多做停留,最迟明早我便要启程,看来我们要先行别过了。” 方文斌没想到顾南这般急着行路,她心思一转想到顾南若是走了,这长路漫漫便又是她一个人,心中颇有些不舍,况且她虽然不急,但早些到京城却也没有什么坏处。 方文斌笑道:“若是我随你一同上路你可愿借些银钱给我?我怕是要到京中之后才能还你了。” 方文斌这般的出身顾南并不担心她会赖账,而且这些日子她已经知道了行路的不易,她自己一个人去往京城困难重重,有人作陪自然是好的。 方文斌见顾南答应下来便也开始盘算入京的事,她想了片刻道:“你之前跟着商队走的方式其实不错,有商队的人护着路上总归安全些,不过恰好这几日去往京城的商队怕是没那么好找,而且商队目标比较大,路上能避过小股劫匪,却也容易被马寨盯上。” 顾南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治安还行,这个时候听方文斌这么说才真的体会到行路的不安全。 “那你觉得应当如何?”顾南问道。 方文斌寻思片刻道:“你若是着急我觉得我们不如赁一辆马车,到时候轮流驾车,这样夜里若是没有遇到合适落脚的地方也可一直赶路,只是咱们俩武力都不行,若是能找个同样赶赴京城又会武艺之人一路同行就好了。” 说到这方文斌就觉得心中颇为后悔,当日她爷爷觉得路上不安全,本想派个府上的武娘跟着照料她的,但是她却嫌弃武娘粗人一个笨手笨脚,想再带个小侍同行。她爷爷怕她耽于男色,也怕闹出小侍在正夫前生下长子的丑闻,坚持不允。 方文斌一气之下就自己上路了,出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只是拉不下脸再回去,上次遇到劫匪的事情给了她一个惨痛的教训,让她明白了武艺的重要性,也明白了爷爷当日安排的一番苦心。 顾南觉得方文斌说话在理,只是哪里那么容易就找到一个恰好同行又会武之人?况且赁车一事她也已经试过,车行明显是不想租给远行之人。 “车马行的事情就交给我,至于同行之人,我在车马行问问看,若是没有我们再去镖局问问,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接护送咱们一程的活儿。” 方文斌对于赁车一事胸有成竹,明言不需要顾南陪同,顾南便先回了客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