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经不住少年哀求,就鬼使神差将人带出了宫? 为何半夜要大老远地跑过来,总不会是为了将白猫带走。 为何…… 慕容骏自嘲地笑了笑,道:“孤无事,也是睡不着起来走走。孤已累了,你去休息吧。” 说罢,太子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齐钰:“……” 齐钰茫然,太子又怎么了? 主子走了,白离跟着起身小跑了几步之后,又停了下来。它回过头,望向落在身后茫然失措的少年,心里有一丝不舍。 白离烦恼地原地转了两个圈,重新奔回到少年身边,伸出粉色猫舌,小心地舔了舔少年的脸颊。 不经意间露出忧伤神色的少年,马上就被白猫的举动治愈了。 太子府。 闻道斋的烛火亮了一夜,寅时刚至,一袭黑影飘入了厅内。 慕容骏合衣坐在案几后的一张紫檀木椅里,闭目养神。黑影飘至案前,单膝跪下,慕容骏倏地睁开双目,道:“如何?” 黑影抬起头来,正是子修。 子修拱手道:“果然如殿下所料,承恩公见了李梦生,与李梦生密谈一个时辰之后,将李梦生轰出了承恩公府。” 慕容骏狭长的手指扣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道:“李梦生就是个蠢的,陈鸢三言两语他便信了,也不想想他手头没有证据,承恩公老奸巨猾,怎会因此受他的威胁……对了子修,孤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子修道:“属下已按殿下之令,提前引了十几位百姓过去,亲眼见到承恩公府的人将李梦生赶走,也见到李梦生在承恩公府门前破口大骂。” “做得不错。”慕容骏轻笑:“李梦生虽没有证据,但他所言是真是假,承恩公心里却是清楚的。孤觉得,承恩公必不会留下这个祸害。” 子修一怔,随即便心领神会,向太子道别,闪身离去。 齐钰一觉睡得迷迷糊糊,太子府对他来说虽是陌生之地,大约有太子镇着,反倒比住在毓秀宫要踏实,也没乱七八糟的人来吵他,要他去请安。 齐钰裹着锦被,久违地睡到了自然醒,抱着被子坐起来,脑子还有些晕,想下床唤嫣然,脚刚一着地,便有一队内侍鱼贯而入,为他更衣梳洗。 齐钰这才意识到自己暂住在太子府,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在宫里,也就是他和嫣然两个人凑合着过日子,大部分能自理的他都自理,怎么成了太子府客人之后,反倒跑来这么多人照料? 一名内侍恭敬地呈过来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