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备受期待的天才、日本的至宝,冴出发前往西班牙一事也已上了新闻。 对球迷而言,他们就是看着一个新星冉冉升起,在比赛或报导中见识他一次次的惊人蜕变。但对姫彩和凛来说,是变得只能从比赛或报导中才得以接收最亲近之人的少许消息。 冴完全没有联络他们俩,凛心想大概是他每一日都专注于踢球。虽然寂寞了些,但凛能够了解,因为他也是为了跟上兄长的脚步而成天埋首于足球的世界。但是,在凛看来,总注视着冴而获得灵感的姫彩就不同了。 即便知道姫彩不可能不理解冴的忙碌,凛都能想像到她因为思念冴而难过的模样。然而在他意料之外的是,得知冴离开日本的那天她不但没有哭,甚至至今也没有流过一滴泪,只是表情变得落寞了点,这让凛诧异的同时又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 仔细回想,姫彩似乎早就没有小的时候那么爱哭了,凛上一次见她哭花了脸好像都是几年前的事。是冴不在他们身边才让他察觉到姫彩变得更加安静的事实。 记忆里,和他那个优秀的兄长在一起时的姫彩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冴的不放心,或许就是这么回事。 「对不起,姫彩姐姐。」 「......不是小凛的错喔,一定是冴让你这么做的吧。」 在冴出国之后,凛得知姫彩一有空便一如既往的邀请她来看比赛,并在结束后的返家路途中和她一起停在冴经常看海的地方。 就好像能感觉到冴还在这里的样子,又或是能透过眺望海面与海另一边的冴连在一起,凛认为在这里谈话至少姫彩的心情会好一点。然而,当向她坦白和冴一块儿隐瞒她的事情时,她并没有生气,也依然没有落泪,只是抿着唇浅浅的微笑着,彷彿在告诉凛不用这么在意。 那样的笑脸,和以前比起来还是太过勉强。 「是怕早一天告诉你,你可能会因为捨不得哥哥就多哭好几天,所以才选择不说的。」 「......这样啊。果然是因为我太爱哭了,对不起。」 在给予异常坦然的回应时,姫彩彷彿在谴责自己的幼稚似的瞇起眼来笑了,但紫藤的眼眸流露出的一瞬忧伤早已被捕捉。 其实,无论是冴还是凛都没有要责怪她的感性。 凛见姫彩这副模样,回想起冴当时的侧脸,他赶紧将自己所见给说了出来。 「哥哥是担心你才这么做的。」 「你说冴......是因为担心我?」 忆起当时那双被晚霞与海面染的闪动的绿眸,凛点了点头,「嗯,我想哥哥的意思是他比较想看见你笑起来的样子。」 缓缓眨眼之际,姫彩的眼里闪过几丝明媚,让凛感觉自己好像能看见冴也在时的景象。而姫彩也确实因为他的这番言论,感觉心里的阴霾消散了不少。 冴是不会矇骗凛的,所以姫彩相信凛说的是真的,那么冴的确是担心她,在前去西班牙之前比起哭脸,他想见到的也的确是她的笑脸。 那么让她放弃看着他这件事呢?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小凛?」 「欸,为什么这么问?」 冴、姫彩、凛三人是一起长大的,就像凛知道她想以明亮的画作成为世界知名的画家那样,姫彩也应该晓得他的梦想是什么才对。 知道他的心思,姫彩以指尖轻轻靠在栏杆上,「小凛一直都跟着冴踢球的吧,我也一直都看着冴。可是现在我们谁也没有跟上他,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我和哥哥说了要找他的替代品,然后被他给踹了。」 「呵呵,不可能存在的吧,能够替代冴的人。」 弯着手以手肘靠在栏杆上,凛因为听见熟悉的语句而噗哧一笑,「你跟当时的哥哥说了一样的话啊。」没有注意到姫彩忽地一顿,他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摊开的右手掌,「哥哥让我赶快跟上他,这段期间也只能忍耐了。」 看着凛握起了拳,脸上的篤定彷彿是想像到了梦想实现的那一刻,稍微恍神的姫彩因此而回过神来。 「冴他......没让你找新目标吗?我是说,他已经不在这里了,很多事情不得不改变的吧。」 「嗯,我现在要先成为日本第一,然后像哥哥一样被物色走。」 凛想起冴临走之前的笑容,他随后勾起嘴角,「之后就是要和哥哥一起成为世界第一。在那之前全都只是中途目标而已。」 和以前一样,凛依然憧憬着、追逐着冴,姫彩一直以来都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更让她感到不解。 凛相当依赖冴,要是没了他,凛真的还能是「凛」吗?在姫彩看来,这老早成了隐忧。她以为,冴也会让凛去寻找独自作战的方法,但就眼前的凛所表现出的模样来说,他还是那个凛,还是,抱持着与兄长一同向前的梦想而熠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