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冴是怎么了?」 「你也感觉不对劲对吧?」 「晚餐过后的球路比下午来的更凌厉啊。」 用过餐后,再次投入训练的real下属组织球员很快的就察觉到冴的不同。 那并非是在说他的球技出了问题,也不是在说他的态度不够认真,队友们感受到的,是他比平常更加严格刁鑽的球路。 虽然同样完美的计算了路径,队友们也不至于跟不上,但接下球的人总会觉得,那更像是冴只想让某个不在场的人接到一样的传球,这里的谁也不是最能满足这个路径的人。 「很难得啊,那种意气用事的感觉。」 「好像从吃过饭后就是那样了,眼神特别冷。」 「啊,他当时有为了接一通电话移到没人的那桌去,我听见他说了应该是母国的语言来着,另一边传来的是女孩子的声音。」 「跟女友吵架?」 「不知道啊,话说冴是会对恋爱有兴趣的人吗?」 能身在组织里的球员无一不对足球有热情,但冴更是个不论场上场下、无时无刻都只在思考足球的傢伙,彷彿每天睁开眼睛思考的只有足球那样,这点是连他本人也认同过的。 没有理会球员们的谈论,就算被问了也只说没什么特别的,冴独自走到场边拿起水就是一灌。 流水滚入喉头,渴没有解,倒是更加闷热。说他意气用事也没有错,他现在确实感到很烦躁。 能够搅乱他对足球的思考的,至今依然只有一个。 「冴!冴!你看!」 「......你画了我?」 小的时候,头一次看了他比赛的姫彩兴冲冲的在赛后将画本摊给他看。 即便不懂画,他也能分辨得出她的作品和寻常孩子的胡乱涂鸦究竟有多么大的区别。 姫彩她,也是和一般人不一样的优异存在。 「画得很厉害啊。」 「哇啊——冴你居然夸我了!那我以后要画更多更多的冴,这样你就会每天夸我了!」 那个时候,姫彩抱着画本笑的灿烂,看着他的紫藤眼眸晶亮的闪动着,信心高涨的连小小的脸蛋都红通通的,嘰哩呱啦的开始描述接下来要画的东西。 脑海里,闪着的却成了剔透的泪光,失了色的眸子依旧映着他的身影,好像在哀求他似的,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笑容都不再掛在那张白皙的脸上。 ......烦死了。 低垂的眼帘遮盖住的是加深的冷漠,冴他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理所当然的。 就像什么都无法拦下他的足球梦一样,如果有什么成了阻碍,那么他便会为了追梦做出抉择。 不断的选择,就会不断的牺牲,也才会產生许多纵使想要也得扼杀的东西。要是太过贪心的话,是没有办法成为世界第一的。 会摆在首位的梦想,只会是人生中最有意义与价值的自我追求与实现。 ......烦死了啊。 当时,斗大的泪珠就要自姫彩的脸上滑落,冴在那一刻便扭过头去切断了视讯电话。 若没有及时这么做的话,她啜泣的声音将会淹没他的大脑,让现在的他根本连球都没法好好踢。 时至今日,糸师冴依然讨厌看见姫彩落泪。 他依然,对那些让她m.fENgye-ZN.coM